再次回到鸡鸣庙,挂在牌匾和对联上的红布,已经略微有些破旧了。
“是时候揭布了!”
方斗轻叹口气,鸡鸣庙三字一出,就代表他在这个世界,从此扎下了根,要和过去的游子心态告别了。
县衙内,县令冠子清得到消息,“回来了!”
“他这一去,可是不少日子,本官都等得久了。”
他早已和方斗约定,亲临鸡鸣庙,为牌匾揭布,没想到这一耽搁,就过去了好多天。
“蔡捕头,可曾邀请你?”
蔡捕头点点头,“方斗小师傅说了,我一同前去,顺路保护县令大人的安全。”
“倒也考虑的周全!”
县令点了点头,“那好,一起去吧!”
“别忘了带上礼物!”
揭布仪式当天,方斗也没请几位客人,也就县令、蔡捕头寥寥几人。
县令和蔡捕头来的最早,先后奉上礼物。
县令赠送一封字画,名为‘莲花图’,上面画着荷叶莲花,一截莲藕露出水面。
蔡捕头的礼物,则是一座松树盆栽,颇有意境。
“不胜感谢!”
方斗没想到,接踵而来的客人,多到超出他的想象。
“在下易阳县沐富成,特来答谢小师傅救我全家的恩情。”
沐财主,先前被千秋社逼迫,要献出家传的千年龟血,但是到了第二天,发现千秋社的来人悄然离去。
四下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本县有个方斗,杀了千秋社的几员大将,吓得剩下成员纷纷撤离。
知道前些天,他才打听到‘鸡鸣庙’所在,正好是揭布仪式,趁着喜庆的日子上门。
方斗却不认得他,客气说道,“沐先生上门是客? 恕我不能招待? 还请到一旁休息!”
沐财主笑了笑,一招手? “抬上来!”
早有健壮的家丁? 吭哧吭哧,抬着沉重的礼物过来。
“千斤重的三足铜鼎一座? 黄铜烛台三十座,为鸡鸣庙贺!”
“金箔、金漆各三斗? 为鸡鸣庙贺!”
“极品沉香十斤? 檀香两百斤,蜡烛五百根,为鸡鸣庙贺!”
“上品蜀锦二十匹,为鸡鸣庙贺!”
“琉璃瓦三千块? 为鸡鸣庙贺!”
“”
一样样财物搬过来? 令人惊得说不出话。
蔡捕头低声解释,“易阳县沐财主,乃是本郡顶级富户之一,家中财产无数!”
县令点了点头,“没想到? 小师傅对他也有恩情!”
“小师傅,我们来了!”
无数本县的百姓? 相处搀扶着,跨过乱草从? 来到寺庙前,神情虔诚望着方斗。
“我来感谢? 小师傅击杀郎七? 为我冤死的孩儿报仇!”
一个憔悴的中年? 跪在寺前空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小师傅,”
两个年迈的夫妇挎着一篮子鸡蛋,前来感谢方斗,他们的儿子、孙子都被郎七害了,只剩下两位老人。
这些都是本县的百姓,家中孩儿被郎七拐卖,或死或残,和他都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得知方斗的鸡鸣庙揭牌,都来祝贺。
百姓们带上家中最值钱的东西,要供奉给方斗,也有一贫如洗的,直接过来磕头,砸得地面生响。
片刻时间,地上摆满各种鸡蛋、大米,都是百姓们舍不得吃,要用来还钱的,还有包金的首饰、戒指等等。
方斗板着脸大喝道,“带走,都带走,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家里本就不富裕,没必要给我送礼,好好回去过日子!”
百姓们跪在地上,哀求方斗收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