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人声鼎沸,时而轰动丛林,令鸟兽绝迹。
以往,山道崎岖难行、地形险峻高深,纵有游人也是寥寥。
但最近数日,总有外人接连造访,大部分操着北地口音,风尘仆仆,也不像是游山玩水而来。
本地人,自然得了山上交代,尽量少出门、别上山。
至于不知情的,也有误闯山中,往往是稀里糊涂就被送出来。
山腰处一处平地,乃是天然的避风出,处于山岩下凹出,面积大得足以跑马。
“好!”
一枚玉印冲天而起,倒卷光华,崩飞大片山岩,落下时势若千钧。
目标,俨然是一个人高马大的道士,他先是化作金光,企图顿时而走。
玉印却悬在半空游走,跟着他所化金光来去,始终紧随其后。
等到道士支撑不住,散去金光,现出本体后,玉印随意落下。
道士抬手,从袖口飞出一枚铁八卦,旋转着要击飞玉印。
叮当!
玉印微微发力,将铁八卦击飞,仍旧朝道士头顶击落。
道士亡魂大冒,连铁八卦都挡不住,真要落在头顶,岂不是半边身子都要打成肉馅儿。
“认输!”
四周响起一阵丧气的呼声,“还是输了!”
“难道必须真人出手,才能击败此人?”
对方认输,玉印凭空顿住,缓缓倒飞,落入一位少年道士手中。
几位黄山弟子,见状露出敬佩之色,上前恭贺。
“凤雏师兄,恭喜你又赢一局!”
手持玉印的少年道士,正是挂印观当世第一人,明觉真人亲传弟子凤雏。
凤雏朝对方拱拱手,“承让了!”
然后,他走到旁边坐下,开始调息运气,恢复损耗的力量。
落败的北方道宗的道士,虽然略显沮丧,却也没有太过激烈反应。
这段日子以来,接连有十几家门派挑战,全都被凤雏一一击败,到了他这边,也不算什么奇耻大辱,反而算正常现象。
他退到一旁,身后还有几十家门派尚未出战,见状蠢蠢欲动。
好在,这里是南方道宗的地盘,公然打车轮战容易引发众怒,所以他们还是耐心等待凤雏修养完毕。
“没想到,南方多少年来,已经悄然成了气候!”
先有道子丹融,后有凤雏这样后起之秀,足见人杰地灵。
本来,按照北方道宗的想法,两个道子,本该都是出身北方,怎么可能一南一北?
处于这个想法,才有了这次渡江论道。
无数北方门派各地挑战,真实目的,就要夺回南方道宗分润的气运,摘掉丹融道子的身份,重新落回北方道宗。
“凤雏此子,却也一般!”
“咱们北方,也有不少后起之秀,有一日斗败十派的,也有临阵突破真人的,都比凤雏高明许多!”
说到自家的后起之秀,北方道宗的修行者们,个个眉飞色舞。
眼下,黄山上的北方修行者,都是普通成员,以上提及的后起之秀,随便来一个,都能解决凤雏。
黄山没了凤雏,必然无从抵挡,那时候,丹融若不想见师门受辱,就必须出面。
一旦丹融战败,道子的身份就要拱手相让,这才是渡江论道的真实目标。
“等等吧!”
“事情很快就有转机!”
北方道宗的修行者们,知道那些后起之秀转战各地,一一击败南方门派,都是在蓄势,等到积累完成,就会找上丹融挑战,夺取道子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