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鸣轻抚着那双依然带着老茧的小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凤吟见此,抽了抽手:“别看了,这大早晨的,被人看到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张逸鸣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我看看我娘子的手有没有伤到,谁敢有意见!”
说话的同时,男人捧着凤吟的手,还真就煞有介事的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几遍。
等确认这双手没被野草割后,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别看凤吟近几年不咋下地干活了,但前些年她却是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
他们张家自从他张逸鸣成为廪生以后攒钱买了十亩地,就再没旁的家当和收入。
而他又是个十分清高的人,不愿为了点小恩惠,就随意向旁人承诺什么。
而那时的张逸鸣家还只有一间最小,最不安全的窑洞。
这种居住条件,真是太难为凤吟这个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人了。
即便她强行让自己失忆,也会觉得这样的条件不符合人类居住。
于是,为了让两人生活过得更好些,凤吟便默默开始想办法改变这一切。
她一边暗中跟着村里人学种地,一边开始将自家田地周围荒地段开垦出来。
先后十多年,凤吟仅凭她的一腔气劲,硬是又开垦出十余亩地。
才有了张家现在这二十五亩养家糊口的田地。
张逸鸣还记得,那些年的凤吟,没日没夜的在地里忙着,吃了不少苦头。
真的是勤劳得令人心疼。
而且,为了不影响他张逸鸣做学问,她还强行把男人留在家里读书习字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