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鸣心里发着狠,脸上一如既往严肃古板,让人根本看不出内心有怎样的能量。
叮嘱完凤吟,他便回到车厢里应酬起宋儒仁和乔景琛来。
凤吟带着四个儿子跟在牛车后,听着车厢里传出的学问讨论,满脸骄傲对儿子们道:“你们爹是最厉害的读书人。”
她这话说得有点大声,引来学子们异样的目光,吓得几个儿子十分尴尬。
“娘,您身体还好吧?”
跟在牛车后面,张星河被四周投来的目光看得别提多难堪了,连忙关切的问凤吟,“今天有让大夫开药吗?”
凤吟轻描淡写看老二一眼,这小子转换话题太生硬,半点不自然。
不过,这也正是她要达到的效果。
于是找自己回原来的感觉回:“没有,我这身体就这样了,不想花那冤枉钱。”
“家里的钱还是留着,给你们几个念书买笔墨用。”
张秋白冲二弟投去个赞赏的目光。
这才接母亲的话:“娘,您怎能说那是花冤枉钱呢?你身体康健才是儿子们最大的福气呀。”
“对的娘。”
张惊宇也不淡定了,“您这身体那么虚弱,若不多多滋补,儿子们会担心呀。”
过去他不懂事就算了。
可最近日子,张惊宇想了许久。
想着娘每次大把给自己零花钱,她却带着全家省吃俭用,把身体熬成那个样子,心里就不是滋味。
张迹帆没资格说话,只默默搀扶着凤吟,跟着牛车快速前行着。
这小子莫名觉得,今天的义母有点怪,却又一时想不明白怪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