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的不管?”又走了几里路,眼见城池在望,老朱少见的开口问道,他倒不是为了这些和尚,而是为了师父的修行。
比起猴子和大黑,他更了解道心和本心对于练气一道的重要性,冯雪虽然不喜欢和尚,但却有着一股侠气,若是因为兑和尚的厌恶而舍弃可怜人,那定然有损修行。
“呵。”冯雪当然明白老朱的意思,只是发出一声轻笑,随即指了指那群和尚,“这城国运已成,民心可鉴,君主自然不是什么昏君,就算真的有所谓的妖道,也是正儿八经修行玄门正宗法术的妖怪,一不吃人,二不害人,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与和尚过不去?仅仅是因为道统,所以敌视?”
“师父是觉得这里面有隐情。”大黑好不容易反应快了一回,对着老朱解释了一句,把老朱噎了个半死,瞪了他一眼道:
“还用你说!”
“既然师父说有隐情,那定然是有的,待俺去打探一番!”猴子说着,便化作了一个道士模样,看那行走姿势,动作礼仪,全然都是道家做派,看起来真像个自小接受道家教育的小道士。
“当年上天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老朱看着猴子的动作,隐隐看出了些许金霞宗的感觉,不由得扭头看了冯雪一眼,不过冯雪倒是好像完全没有看出来一样,只是慢慢的骑马前进。
不一会,猴子回来,将那车迟国二十年前求雨之事说了一番,徒弟几个当即恍然。
“我就说有问题吧!国难当头还骗粮饷,就让他们继续做工去吧!”冯雪撇撇嘴,一路便朝着城中走去。
他可没有唐僧那非要倒换文牒的习惯,只是寻了铁匠铺,购置了些本地的矿石,又补充了干粮,便继续朝西前行。
……
“师尊,我已于那法海身上种下天魔大咒。”灵山,大雷音寺,观世音将今日种种娓娓道来,如来佛祖的坐像闻言,微微睁开双眼,透出仿佛能够看透万里之遥的神光,这才道:
“劫难消减,但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路上那些小劫小难,便改改吧。”
“如何改法?”观世音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开口问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要在适当的时侯给领导留下展现能力的机会。
“他求今生无悔,便以善字乱其心,且看他是否真的能恪守道心。至于弘扬佛门之举,暂且停下,待到西方大兴,自有人去做……”
观世音听闻这话,立刻点了点头:“我这便去安排。”
说罢,观世音的坐像立刻变回了木雕石塑,而其本尊则开始对那些原本想借着法海的影响,留下佛门信仰的计划进行微调……
……
“师父,近些日子的麻烦是不是变多了?”数月后,猴子皱着眉头看着冯雪,冯雪被说的有点莫名其妙:
“有吗?”
“有的!”敖璃点点马头,回应道,“通天河淫祀,老君的青牛这些都还是寻常的妖怪阻路,但近些日子,却多了不少难民劫道,幼童强乞的麻烦,按理来说周遭都是些小村落,不该有这么多难民才是!”
“摆明了就是西天的大老爷们改变了策略啊!”老朱心里嘟囔了两句,却是不敢说,一来,他相信冯雪肯定看得出来,二来,鬼知道观世音是不是又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