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也是松了口气,“这次却是赢得稀里糊涂。”
“不过前辈,咱们最好还是赶紧离开,那龙骨戏台和旱魃神像可能还在附近。”
“没错…”
华衍老道缓缓站了起来,“那魔器就是个祸害,还是要请国师出动…嗯,这是什么?”
只见天空如下雪一般,落下无数细小的黄色光点,轻飘飘落在山川、河流、田野上,迅速消失不见。
张奎立刻打开洞幽术探查,只见土壤深处,已经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虫卵。
华衍老道显然也已经察觉。
两人相视无言,只觉得心中发冷…
…………
早春,残雪未尽,寒意尚存。
微风拂过大地,一抹绿色已经迫不及待钻了出来。
“刘爷,咱这生意怎么说停就停?”
“就是,您总该有个说法啊…”
“俺还准备攒些银子,供娃念书呢…”
铁血庄内,一群汉子围着刘老头吵吵闹闹,皆是满脸不解。
刘猫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憔悴,“诸位,不仅是咱们,估计所有的酒庄马上都要停了,你们…唉,等朝廷告示吧。”
见刘猫儿态度坚决,酒庄的伙计们也只能无奈收拾行李离去。
看着汉子们离去的身影,刘老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叹了口气,缓缓关上庄门。
后院,肥虎卧在屋檐下呼呼大睡,耳朵不时一动一动。
张奎斜靠在肥虎身上,手中把玩着一只木剑,若有所思。
从勃州回来后,心急如焚的华衍老道立刻去了钦天监,招集所有镇国真人商议,并且上报了朝廷。
“灾兽”到底是什么?
该如何应对?
他们查遍人族历代留下的古老典籍,竟然找不到一丝记载。
这个名称还是从乌仙口中得知,但妖祟和人族势如水火,不出来祸害就算好的,那会轻易告知。
大乾朝廷已经开始做各种准备,以应对即将来临的大难。
不过张奎却看着有点儿悬。
尹太监来了一趟,说朝廷现在的气氛十分诡异。
皇帝李庚自上元节后就莫名其妙一病不起,发了圣旨,正式立大皇子李硕为太子。
大皇子欣喜之下渐渐露出一丝本性,虽说早晚都去宫中请安尽孝道,但出门就开始大宴宾客,府上官员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引得一些官员开始不满。
而四皇子则沉寂下来,整日待在府中不见人,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几名国师也不再露面,甚至没时间去处理龙骨戏台和旱魃神像,不知道在搞什么。
刘老头这时走了进来,一脸的苦涩:“奎爷,这天下还有没有救?”
“人心齐,可改天换地。”
“若不齐呢…”
“人间炼狱,神仙难救。”
刘老头脸色变得更苦,
“奎爷,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哈哈…”
张奎长身而起,拎起旁边酒坛咚咚咚一饮而尽,“老张我虽不是神仙,却要试一试渡这天下苍生!”
说着,右手一甩,木剑飞射而出钉在地上,方圆数百米之内,地下深处密密麻麻的虫卵迅速破碎枯死…
“奎爷…”
“何事?”
“咱们不酿酒了,您省着点喝。”
“特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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