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舟,为师觉得这云港镇中我们或许要多留几日了,这件事的所有东西都要我们亲力亲为了。”李儒是看着手中的冰冷的钥匙说道。
“是的,师傅。”李玄舟回应了一句,“他们并未想要我们深入调查,或许更像是一个走过场了。”
“嗯。”
李儒回应了一句,这也是撕下来这交叉的白色封条,伴随着铁钥匙放入到这铁索中这么一转,这一扇依旧如新的玄关木门是被推开了。
玄关被推开后,首先是不能看见整个院落内的情况,入眼则是一个萧墙了。
玄关是院落大门的说辞。
常规小村也都有院落,院落中的门则是玄关。
而在玄关后有一面独立且过人高的石墙,石墙上有一些匠师们雕刻的图案等图画。
这则是萧墙。
萧墙有几种种作用。
一来,白日开了玄关门的同时,挡恶劣寒风。
二来,避免路上行人一览无余自家院落了,这一种**的屏障。
三来则是在一些孤魂即将进入院落时,有一堵墙能叫它看见自己模样,是为了遮挡一些灾祸。
往后还有宣扬府主气节、审美、优雅点缀的作用。
云港镇中的正规大户人家都会这样做,配合一些风水是相当让人安心的选择。
自然李玄舟也知道这不是什么迷信,是对于自家子嗣的一种美好的期盼,与常规庆生无丝毫不同,本身做与不做是两码事,但万不可趾高气昂了。
再去瞧见李儒和李玄舟,这师徒二人俨然关上了玄关,绕过萧墙是来到了院落中。
院落地面是由很多四方石块堆砌码放而成,不过一月时间没有人打扫,这已经是可以从石缝里面看见不少的绿草冒芽露尖了。
院落周遭则是红木大门紧闭的模样,没有生机。
院中廊桥旁是有一个小水池,小水池中是有一些五彩小鱼游着,这些小鱼在李儒和李玄舟没有靠近的时候,是安静的很,沉入水底的模样,但是等察觉到有人靠近后,所有漂亮的鱼儿已经是全都从水下浮起来了,飘在这水面上对着水面不断的吐着泡,更是朝着人的方向一圈圈的游动,落在李玄舟的眼中,这就是有些类似于小犬祈食的意思,且看这鱼儿焦躁不安的模样,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给它们喂过食物,若不是天生耐饿,这段时间它们怕是被直接饿死了。
“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李儒心想。
这也是不着急如何去做。
首先从自家徒儿的手中接过来三炷香,三炷香在手中晃了晃,这也是落在了一旁石砖的缝隙中。
此时是能听见李儒口中念叨着一些类似于“打搅”的生涩话语。
都是古籍中的说法。
随后李儒看了看鱼池旁的一个碎米小桶,是走到这小桶旁抓了一些碎米丢入到了这鱼池中,碎米不多,偏向潮湿,还没有发霉。
做完了这一切后。
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家徒儿的身上,接着问道:“玄舟,你这一路过来,是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李玄舟看着自家师傅的举动,看见鱼儿抢食的景象,心态平和。
他是明显在思考回味这一路走过来的几百步的。
顿了顿。
他说道:“云港镇极为繁荣,游商、商铺、道人等数不胜数,正因如此,云港镇中住宅极少,一路走来只有这一排能看见头的存在,如此倒也是可以看得出来云港镇中百姓流动很快,客栈价格低廉,不适合自己打点宅屋,除非真的是云港镇本地百姓,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乡了。那么死者应当就是本地百姓,再考虑到瓦娘就是本地百姓,且她本身名望出众,所以能在这云港镇中有自己一处亮堂考究的宅院,这一家四口人应当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户人家了。”
“一些锁闭区域镇子中的大户人家出了事情,定是闹得沸沸扬扬,但是这云港镇中就不一样,本地百姓数量越来越少,以至于此等人去世了,竟然是没有人能够察觉,也没有人能够关心了。所以徒儿认为此宅院中的主人应当是因为一些厉害的利益纠葛被杀,且他们所要的可能和大多数人所想要的东西不一样,是他们想要独自享受或者坚持一些什么,以至于犯了众怒?”
李玄舟能猜测的是能是猜测到这里了。
可能全错,也可能说中一些,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能感觉到有些逻辑在里面的。
李儒听后点头。
他是悠悠的看着水中鱼儿扑腾的样子,随意的说话了,道:“不管如何,我们是来晚了,案发现场已经是彻底消失了,早就被人收拾过,尤其是瓦娘说过他们已经是将死者入土为安,那么幕后主使之人,更是有能耐将这件事表面上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就等着我们过来走一次过场了。不过我们师徒二人倒也不用丧气,水面即便被抚平的再怎么的平静,但一些恰到好处的鱼食就能重新掀起波澜,我等接下来只需要好好的观察,私下到处询问即可,想来不出多久就能了解到这户人家的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