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心剑轻轻作响,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虚影被瞬间震飞,一片凄凉的狞笑中,其化成一道黑雾彻底的消失在黑夜之下。
李玄舟没有杀心,不过就是短暂逼走。
“它是以亡魂的形态来攻击我的。”
“这种攻击对于寻常的百姓来说还是有用,但是我等神修最不惧怕的就是这种亡魂。”
“我等天生就是克制它们的存在。”
邪祟形态主要有两种。
要么就是类似于妖物,是有实际的血肉的。
要么就是类似于魂魄,单纯一些亡魂虚影。
前者同样修为的体修不曾害怕,后者则是正中了神修的之下,至于灵修则是两者之间。
于是落在粟米村中展现出来的这亡魂形态,李玄舟是非常从容的,否则方才要是突然冲过来什么妖物近身于他,他可能还有些难办。
往后一片寂静,敌人在暗,我在明。
敌人若是不继续攻击自己,立刻收敛恶念,李玄舟是不可能找到的。
修士虽然神通广大,但有的时候却又不是多么厉害的存在。
“粟米村的确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夜晚正是它出来行恶的机会。”
稍稍停顿。
李玄舟轻轻的对着周遭说道:“只可惜今夜有我在粟米村中,你的想法则是不行了。”
他没有一点的恐惧,就这样平静的站在黑暗中。
不过对方也不是笨拙的存在,它可不会就现在出来。
周遭只能听见它的一阵凄惨的笑声,突然袭击不成,它就再也没有攻击的想法。
粟米村则是恢复到死沉的宁静之中。
“罢了,明日再说。”
李玄舟暂时没有办法,他只能是带着镇心剑重新朝着来时的院落走过去。
粟米村中竟然是起了一些诡异的雾气。
雾气绿油油的,好似一些沼泽里面的迷雾一般,迷雾就这样一缕缕的飘散在粟米村内,给人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然而这些伎俩都没有用,小小的迷雾又如何,有能耐正面交谈?
李玄舟更是不可能被这种东西吓到,当年一人夜幕山岭中追踪千孤童的经历可比这种东西骇人的多。
一夜无话。
次日粟米村的百姓重新找到李玄舟,他们也真的是充满感激。
村落里面来了一个修士就是很好,自从村子里面出现了这种事情之后,他们已经是很久没有睡得如何的舒坦,整天都是处于一种提心吊胆的状态下,他们即便对于强盗等没有什么畏惧之心,可这种东西他们真的是遭受不住。
现在身躯恢复了太多,精神状态更是很好。
兰顺清这也是端着一碗粟米粥来到了李玄舟的面前,这是要将手中的粟米粥赠与李玄舟。
李玄舟看着对方大半个拇指戳在碗口里面的模样,他自然不收,简单的找了个理由拒绝,再去等到渐渐有人围过来、天空一片明亮时,他才忽然之间问道:“昨日我等已经是查明了强盗的尸骸,强盗尸骸没有问题,所以今日我们便是要去查明兰顺义妻子的尸骸,那么兰顺义妻子的尸骸现在埋在什么位置的?”
李玄舟即便昨天晚上看见了那种鬼鬼祟祟的亡魂,不过他可不会觉得这种事情是亡魂能够做到的。
亡魂最擅长的是折磨,一种内心的攻势,所以真的要说被亡魂缠上的人,一般都是疯疯癫癫的,更是会陷入到一种迷惘的状态下,所以单纯的亡魂是不可能让粟米村就这样忽然消失这么多的壮汉,更别提壮汉本身还是武者,武者的意志还是很坚定的。
就昨夜亡魂的那种小能耐,欺骗得了一些老弱妇孺,却震慑不住粟米村的这些看似瘦弱、实则精悍的男人。
一定还是有类似于妖物一般的存在。
至于昨夜的亡魂,不过就是这妖物邪祟的灵体而已。
好似以前李玄舟遇见的一些山神,大山是它们的本体,其他显露在面前的是灵体。
灵魂出窍的意味。
而李玄舟这边提出来这个建议后,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已经是陷入到了一种尴尬中。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说是兰顺清了,就是村长现在脸上的表情都不算是好看。
一时间现场竟然是安静的很,只能听见耳畔出现的呼呼风声,这是听不见粟米村任何一个村民敢站出来给出一个具体的回答。
“有什么困难吗?”李玄舟疑惑的问道。
强盗的尸骸他已经是看过了,现在自然是要查阅兰顺义尸体的尸骸。
委托就是这样。
一切就要从最简单的开始做起,一步步的进行推断,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角色,还是需要一步步的推演才能够看见最后的局势。
所以现在众人为何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强盗的尸体可以看得,但是兰顺义妻子的尸体我们看不得啊。”村长只能是双手扶着锄头苦笑的说道。
兰顺清在旁边更是不断的对着李玄舟摇头说道:“前辈啊。”
“我们无所谓将这些强盗们的尸骸挖出来,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来害我们。”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就是死有余辜。”
“但是兰顺义妻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入土为安了之后,我们怎么能去将别人的尸骸直接刨出来啊?”
“一来不尊重兰氏,二来更是不尊重现在还在村中的兰顺义,这是看不起别人的表现。”
“是啊,前辈。”
“这种事情真的要做,这肯定是要获得兰顺义的同意。”
“兰顺义的脾气可不小,这个时候我们谁敢和兰顺义叫板的啊?”
“算了,前辈。”
“这种想法千万不能有,即便对于修士无所谓,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还是很可怕的选择。”
“我们是尊重咱们的亲人啊。”
你一言我一语,有种讨伐的意味在里面。
李玄舟听后有些无奈。
他看着周遭人交头接耳的模样,是说道:“各位,在下有说过将对方从土壤中刨出来吗?”
李玄舟觉得自己根本没说这种话,但怎么对方一个个非常恐惧的样子?
这是因为本身害怕兰顺义,或者是被昨天的强盗的事情弄晕了?
站在正常的角度来看,这种问题一旦被提出来,首先想到的应当是去查明坟墓的安危,而不是去挖别人的坟墓,“所以是我李某人说的太过于仓促,还是你等想的有些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