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姬白耳边一阵耳语,说得姬白满脸叹服,又蹦又跳地跑掉了。
殷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你刚刚跟姬白说了什么?”
“你也跟了我一天了,猜猜吧。”
比干没有等到武庚这边的回销,就不得不从浴桶里爬出来了。
倒不是他不想继续坚持,实在是水都加了十多次了,他整个人都要泡化了。
穿正装的时候他摸了摸自己的皮肤,发现更加的光滑且皱巴了。
再次回到客厅,发现梅伯整个人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还好还好,老朽还以为亚相淹死了浴桶里了呢。”
“……”亚相假装没听懂:“多谢关心,只是人老了,动作就会变慢,实在是让大家久等了……走吧,我们这就入宫……”
“不必!”梅伯明显早有准备,大声地道:“我们已经打探到武庚就在宫门前,我们直接走路过去就是……走……”
说完他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比干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众大臣结成锋矢阵型,以梅伯、亚相为尖峰,司天台臣属为羽翼,其他臣子为箭身,一路前行倒是显得士气凛然,路上吓人连连退避。
很多看热闹的人,原本都想要散场,然后回家去跟其他人讲述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装一个逼真又不失优雅的逼,可一看到这个架势,连忙又退回去,占据较为有利的位置继续看热闹去了。
梅伯等人一路前行,发现路上行人越来越多,而且越是靠近宫门前人就越多,当下就觉得很不舒服。
亚相比干小声地劝道:“梅伯,今日人多,要不我们改天再觐谏?”
梅伯冷笑道:“其实人多更好,让大家都看看武庚的真面目……哼……”
梅伯杀气凛然,加上有护卫开路,一路上竟是畅通无阻地直达了武庚所在的马车前面。
看到了武庚所在,梅伯当即大声地怒叱道:“武庚,你弑父夺位,欺压嫡弟,如今又残害无辜,汝今日无端关押数百人,岂是哪里是关押了数百人,你关押的岂是是朝歌万民……”
梅伯这边骂得正起劲,远处看热闹的人也在嘀咕。
“奇怪,这不像是夸人呢,倒像是在骂人。”
“就是在骂人,确实不对劲,大王做得不对吗?”
“你发现没有,他都没有行礼,指着大王的鼻子就骂……你说,他会不会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是不是幕后黑手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他不舒服。”
“我想打他,我也是……”
梅伯果真是上大夫,才学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骂人也能骂得抑扬顿挫,充满韵律感,简直就像是在作诗:“……,老臣不愿骂你,但实在是不忍成汤数百年基业,丧於于汝之手。今闻太师北征,朝纲无统,百事混淆,汝日听谗佞之臣,左右蔽惑,行此昏聩之事,汝……”
啪,一个臭鸡蛋砸在了梅伯的脸上,碎了!
粘稠的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沾湿了他保养得异常柔顺的胡子,然后顺着他的前襟继续下滑……
梅伯呆滞了一瞬,下意识地抓住了这个臭鸡蛋,但臭鸡蛋从他的指缝里滑走了,继续沾污了他尊贵的长袍……
他的第一反应是武庚安排了这个节目,正要张口继续骂,一个新的臭鸡蛋来了,正好砸在了他的嘴上……
啪!
唔!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