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庚非常惊讶,因为费仲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懂农事的,难道他以前穷过?
“你怎么知道的?”
费仲道:“朝歌大部分的奴主都是这么养奴人的。”
“……”
武庚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些许的伤害。
“好了,这件事先打住吧,你多问问本地的农户,最好是问问本地的奴人,不要轻易下结论……到时候综合考虑,看种什么比较好……”
这件事武庚并不着急,因为就目前来看,粮食还是足够的,支撑到明年三四月不是问题,除非四方诸侯之间再度发生大战。
武庚觉得差不多了,可以说出自己的要求了,当下道:“剩下的,你们几个有什么新的情况吗?或者你们有没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雷开和王寅同时点头,倒是鲁放站起来道:“微臣有个新情况……”
“你坐下说。”
“是,我父亲昨日刚刚从陈塘关用信鸽送了封家书回来,说是鄂方与东鲁又开战了……”
武庚非常的惊讶,因为现在东鲁和鄂方基本上是被陈塘关给隔开了,陈塘关外十多公里就是九湾河海口,海口外面就是茫茫大海了。
气运分身离开陈塘关的时候,其实双方就已经休战了,
因为鄂方依靠着偷袭得手,一直打到了海边,东鲁想要收复失地固然困难无比,鄂方想要进一步进攻也非常的难,
毕竟面前是茫茫大海,要不然就只能在陈塘关下摆下阵型开干。
可陈塘关属于大商,谁敢在那儿摆阵?
要是被人从侧面捅一刀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海战了,然而大海上风急浪高,行船非常的困难,更别说是打仗了。
所以在基本搞定了难民之事,又与东海达成一致之后,武庚就将气运分身撤回来了。
武庚惊讶了:“怎么会,他们现在应该打不起来了吧……”
“飞鸽传书也很难细说,家父只说是海浪忽平,鄂方乘机驾渔船渡海突袭……”
武庚的脸色有点精彩。
这可就有点超乎预料了。
不过很快他就笑了,而且笑得异常的开心,毕竟这两家打得越久、越焦灼才好呢。
雷开道:“这是好事呀,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好准备,如果这场战争持续个两三年,我们到时候就可以乘机灭掉他们……”
“这就太远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吧。”武庚继续道:“通过刚刚的对话,大家应该大致了解了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形势,简单来说如今的局势是王公大臣多数跑去冀州,而贱民与奴人则大多逃到了朝歌……”
“既然事情已经大战到了这个地步,那有些事我就得跟大家交个底了,这个局面并非我特意制造,但对我们来说这并不完全是坏事。
一是我们的敌人一直存在,但以前都在暗处,现在却渐渐显露了真身,
举家迁往冀州的其实不算什么,我们更要警惕的是家中子弟暗中去了冀州的,这些人可能才是真正包藏祸心之人,我们必须要小新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