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父是被武庚所杀,你反武庚,反而攻打东鲁,你疯了不成?”
“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家父与武庚无冤无仇,与武庚作对都是为了给东鲁张目,可姜恒楚却在关键时刻出卖了我父,我父死得凄惨,他自己却从东伯侯进为右伯侯,如此卖友求荣、毫无廉耻之辈,我必杀之……”
双方继续对骂着,但越是往后,他们的对话就越是无趣,
无非一方觉得无辜受欺,
一方觉得自己是来复仇的,
反正都是自说自话,杀意暗藏,甚至到了后来,双方干脆都不辩解,只是单纯地问候对方的女性亲属和先祖了。
蒲城内外一下子洋溢在了祖安一样的气氛当中。
鄂顺被问候得火起,当下拔出刀来,大声地吼道:“首杀入城者,赏千金,封千户……城破之后,三日不封刀……杀呀!”
话音刚落,鄂方这边当场就有一个两千人的方阵动了起来,大吼大叫地冲向了蒲城。
蒲城这边连忙放箭阻拦,但对方很快就冲到了城下。
守军一看对方冲得这么快,连忙将一早就准备好的石头和烫水倒了下去,结果鄂方的士兵似乎早有所料,竟然齐刷刷地后退,石头和汤汁全都在瞬间落空了。
鄂方的士兵当场全部跑回到了营中,一路上各种冷嘲热讽,让城墙上的士气又下降了好大一截。
城墙上的许多军官被气得头顶生烟:“大将军,我们杀出去吧,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行,这是敌人的激将之计,千万不能上当。”
其实鄂顺这边的气氛并没有守军想象的那么轻松愉快。
“军师,对方守卫非常的森严……你能否用道书助阵?”
张一鸣摇摇头,道:“陛下,这恐怕不妥,你要知道气运有削减道书威力的作用,如今蒲城气运尚在,道术用处有限……”
其实张一鸣撒谎了,如果强行用道术,成功率还是挺高的,
只是他不愿意承担反噬罢了。
“那军师还有别的办法吗?”
“当然有!”
一直到天黑,鄂方都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但到了二更十分,鄂方就有了动静,守军自然是戒备森严,却发现鄂方这边根本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在运土。
鄂方忙活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守军惊恐地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三座比城墙还要高的土台,他们本来是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现在反而处在了下风。
姜恒兆简直快要疯了:“这怎么可能……这不合理,完全不合理呀。”
大将军邹劲苦笑道:“恐怕是那妖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