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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爸上台之后,瞬间引来周围各武馆的人议论纷纷。
“这老头是形意门的,怎么好像从没见过?”
“嗯,我也没从没见过,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唐振威从别处请来的帮手,没想到他们代表的竟是形意门。”
“咦,如果他们代表的是形意门,那形意门的陈掌门哪儿去了?”
“不太清楚,陈掌门乃是我们这一带的泰山北斗,当然不会参与这种小事。所以才叫这么两个老头来滥竽充数吧!”
…;…;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我爸和唐振威却在擂台上安静地对视着。
但见他们二人全都倒背着双手,唐振威脸上尽是轻蔑和鄙夷,那样子就好像丝毫没把眼前的“老头子”放在眼里似的。
不过,唐振威没将我爸放在眼里,我爸同样也没把唐振威放在眼里。尽管此时我还不清楚唐振威和我爸到底谁更厉害。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就没去想过这个问题。似乎在我看来,输的一定是唐振威。
至少从我爸那胸有成竹,一脸坦然自若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唐振威没把他当回事。他更没把唐振威当回事。
我爸和唐振威在擂台上对峙了足有一分多钟,两人谁都没有急着出手,也没有谁说过一句话。
随着两人的对峙,唐振威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起初他看我爸的脸色尽是鄙夷和不屑,但对峙了一分多钟之后,他见我爸一直保持着泰然自若八方不动的样子,他脸上的不屑和鄙夷终于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临大敌凝重。
而当两人在台上对峙了一分多钟之后,台下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也逐渐安静下来。直至最后,整个振威武馆不知何时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脸色也全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这是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就好像唐振威和我爸对峙的压抑,也转移到周围观众身上了似的。随着安静的时间越来越长,众人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最终,是唐振威最先忍不住,但见他皱着眉头缓缓地说了一句:“阁下真是形意门的传人?”很明显,这种对峙状态下,他先忍不住打破沉寂,便就意味着他未战便已经先败下了一局。之前他都还很看不起我爸,此时却对我爸尊称了一声阁下。?
“呵呵,是与不是,过几招不就知道了!形意门的**拳,五行拳,十二形拳岂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我爸微微一笑。
唐振威虽然好像已经察觉到了我爸的非同寻常,可他还是有着属于他的骄傲,但见他冷笑一声:“哼哼…;…;传闻形意拳又统称**拳,分外三合与内三合。内三合为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三合为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据说练到一定境界,达到内外合一**为一之后,可以拳由心生,意到拳到。不知你练到怎样一个境界了。”
我爸依然云淡风轻地笑着回了一句:“呵呵,试试便知。”
“好!”唐振威大叫一声“好”:“已经很久没有人能给我唐振威如此大的压迫感了。你是十多年来的第一人,今天我便好好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请!”我爸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但见他左手继续倒背在身后,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令唐振威气得差点吐血的话:“我先单手接你三招。”
“你!”唐振威被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你太小看我唐某人了!”
“不…;…;”我爸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很鄙夷地说了一句:“不是小看,是我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听见我爸这么一说,本来我还以为唐振威会很生气,结果他不仅没气,反而还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果然是老奸巨猾。莫非你还想像之前那个臭小子对付王师傅那样,想用几句话就扰乱我的心境,你也太小看我唐振威了。”
我爸再次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我刚才就说过,我不是小看你,而是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又何来小看!”
看见我爸那么嚣张,台下众人又议论起来。
“这老头到底行不行啊?”
“哎…;…;我看应该只是虚张声势,俗话说,拳怕少壮。唐振威才四十出头,而这老头至少六十多岁了。我看他八成不是唐振威的敌手。”
“老头,你就别吹牛了,一把年纪了,还学人装什么逼呀。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们唐老板的厉害了!”
“就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不好好在家带孙子,来这里凑什么热闹。等下被我们老板打得满地找牙你就知道错了…;…;”
很明显,后面几句话是振威武馆的人说出来的。
听见周围众人都在看不起我爸,唐振威似乎多了几分底气。但见他左腿向前迈开小半步,脚尖着地虚踏地面,双手三指屈指成爪朝背后伸展开来,摆出了一个雄鹰展翅的动作。紧接着便见他后脚猛一蹬地,仿若一只冲天而起的雄鹰扑向自己瞄准已久的猎物一般扑向我爸。
只见他身在空中,两只“鹰爪”一只直取我爸双眼,另外一只直取我爸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