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站在哈迪身旁,冷漠道,“先谈正事,关于那件灾厄圣器,你能感觉到什么?”
办公室里的三人逐渐收敛起笑容。
奇恩松开怀抱,深吸一口。
似乎是在理清思绪,沉默片刻,说道,“苦痛之主与异化之潮的详细报告我全部看过。
虽然希普顿修女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女巫,但在那之前,她依旧是一个人类,拥有和我们一样的情感,一样的喜怒哀乐。
说这些。
我并非为她辩解。
而是站在这样的角度,可以更好的理解她制作灾厄圣器的初衷,或者说,十三件灾厄圣器背后的故事。
连接起来,就是希普顿修女的人生。”
说到这里。
奇恩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本他还在编撰的书籍。
低头。
翻开第一页,接着说道,“现在镇压在序列秘所的圣器,一共有九件,涉及机密,还有安全起见。
除了我们处理过的苦难之镜与汲魂者挽歌,其他的我没有去查找。
这本书是我最近准备的一本资料书。
关于我对灾厄圣器,还有希普顿修女的个人见解与预言。”
维拉走过去,目光停在书页上,秀眉微皱,沉声道,“悲痛的记忆...你已经找到它了?”
“不。”
奇恩抬头直视柯尔的眼睛,解释道,“第一件灾厄生器,黑暗启示录,其存在的意义,这不难理解。
第二件灾厄圣器,汲魂者的挽歌,是我们亲手毁掉,然后镇压在序列秘所。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根据我的思路,如果以神秘学的方式,把希普顿修女的过往,编撰成一个故事。
假设创造出苦痛之主的灾厄圣器,是她制作出的第三件。
那么在西奥·萨曼复生的所有希望破灭后。
希普顿修女有理由通过一些手法,剥离这些人类的脆弱情感,完成她向纯粹女巫的蜕变。
而我,称呼这件灾厄圣器:悲痛的记忆。
因为它并非存在于现实世界与精神领域,而是一段抽象的概念与描述,可能藏在世界上任何一本古书的文字中。
也有可能藏在某个人的记忆里。”
哈迪越听越觉得奇恩说的玄乎,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我们完全处理不了?”
“这就是我在这里苦思冥想的原因,哈迪。
我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它。
就算找到,我们又该如何毁掉一段记忆与抽象的概念。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我现在对你说,楼下的树就是一棵树,一旦这样的概念产生。
就算你杀死我,它也不会消失。
只会转嫁到另一个载体上,更何况,每一个人,每一个撰写出悲剧故事,都会拥有悲痛的记忆。”
如此严峻的局面。
换作任何一个猎魔人,哪怕是审判序列,也会觉得无比棘手,乃至感到头皮发麻。
罗兰多·乌格。
在他之前的一代又一代审判序列,无一不是死在这鬼东西的诅咒之下。
不过听完奇恩的仔细分析后。
柯尔心中已经有所打算。
沉默一阵后,说道,“这件灾厄圣器与一千多前的猎魔人巴南·贝汗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奇恩你负责去蒙锡大学,找一位专门研究猎魔人历史的教授。
把涉及到巴南·贝汗的所有疑点全部列出来。
然后向理事会申请,让他们派一名审判序列,最好是托瑞尔,调集行动组的三个大队去海德利亚,搜查所有能够找到的文字书籍。
之后。
我会和克劳莉娅去一趟卡拉迪珊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