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说辞,对席川起不到一点作用。
席川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几乎呈透明色,而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痛,他伸手捂住心脏,几乎承受不住那种钻心的痛。
就在他倒地的时候,听到了祁峍和周静笙的惊呼。
席川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了。
他呆呆的开着天花板,好像处了眼睛,身体上所有的感官都已经消失了。
“两个月之前就感染了一种病毒,是首例,完全没有解毒剂。”
“小鱼儿,我要去非洲工作,回来的时间不一定。”
“席川!你为什么就不能尊重我的工作呢!”
“席川,既然你不答应,那我们离婚吧。”
“席川,你能再抱我一次吗?”
“能不能不要拿走它……”
“我想用这二十几年的情分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来年院子里那棵梨花开了,你能拍一张照片发给我吗?我的号码永远不会变。”
“席川,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会回来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们一起赏梨花好不好?”
这段时间林惜说过的话,不断地在席川脑海里响起,他清晰的记得她每一个表情,有任性的、决绝的、还有小心翼翼的。
他也记得自己是怎样对她的,他说她“贱”,还凶她!
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他怎么能那样对她呢!
不是说好的,要把她捧在手心上宠的吗?可是到头来却如此的伤她!
席川,你真是混蛋啊!
突然,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因为他是躺着的,血液倒回,进入了气管,让席川不停的咳嗽。
正因为这样的咳嗽惊动了旁边的病人,病人席川吐血的样子,吓得按了铃,叫了医生。
席川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太过于悲伤了,以至于急火攻心,这才吐了血。
住了一天院,席川就向院长请了长假,说是要好好养病。
本来院长是不愿意的,最后还是杨祁沐去说了情况,加上席川的状态确实不适合上班,院长这才答应给席川休半个月的假。
回家后的席川整日待在房间里,看着床头上,那张他画的婚纱照发呆,而脚边全是横七竖八的空酒瓶。
惜惜,你说过的,要给我一个家的。
惜惜,你还欠我一个孩子啊。
你怎么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