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姐,我练剑锘过了时辰……”阿飞挠了挠头,脸色有些窘迫。
他嘴中的芊芊姐自然就是苏家大小姐苏芊芊了,也就是当年和苏景晨抱错的那个孩子。
“你呀,还是这么马虎,连父亲的寿宴都能忘。对了,要说起快,我看你的剑才是最快的。”苏芊芊毫不避讳地拉起阿飞的手,到自己身边坐下。
听到这话,阿飞却一个劲儿地摇头,苦笑道:“差远了。这才几天,没想到他的剑术居然又精进到了这个程度,实在是匪夷所思。跟他比起来,我的剑又算得了什么?”
阿飞的语气中充满了颓然和挫败。被人击败不可怕,短时间内被一个本来不如自己的人在最擅长的领域击败才是最可怕的。
“阿飞,我问你,以你的本事,能否在这白玉酒杯上写字?”苏海沉吟了一番,看到阿飞之后突然眼睛一亮,问道。
“苏海哥,这白玉酒杯质地极脆,要在上面刻字而又不损坏酒杯,难度极大。不过以我的剑法,倒也不是不行。”阿飞跟苏海关系素来不错,当即老实地回答道。
“那你在酒杯滞空的这点时间内,能写几个字?”
“这点时间,顶多写两三个字吧。”阿飞想了一下,说道。
“父亲,孩儿几日前曾和苏景晨交过手,我可以肯定,他的速度虽然不慢,但却未必快得过阿飞。阿飞只能在杯上刻三个字,这苏景晨却能刻九个字,这其中只怕是有些蹊跷吧?”苏海对苏云道。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蹊跷法?”对干苏景晨在酒杯上刺九个字的情况,苏海也有些怀疑。以他臻入化境的功夫,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在酒杯上刺下九个字。苏景晨才二十二三岁,练武不过十几年,难道比他这个苏家的家主还要厉害不成?
“这其一,如阿飞所说,白玉杯质地太脆,刻字极难。而这些杯上的字,深浅一致,字迹工整,根本不像是仓促之间写就。第二,从酒杯升空到落地的时间极短,连阿飞这样的快剑天才都只能刻两三个字,以苏景晨的能力,绝不可能刻出九个字来。所以……”
“所以什么?”楚翘城站了起来,急切地道。他本来是想在满场宾客面前露个脸,既能压压苏家的风头,也能趁机收拾一下苏景晨。可没想到,苏景晨虽然没有“一剑荡九雁”,却在酒杯上刻下了九个字。如此一来,不仅是他,就是整个楚家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所以这几个字根本就不是一剑刺出来的,而是事先就准备好了。这些白玉酒杯颜色太浅,上面刻的字又小,所以—时之间倒是把我们都给骗过了。”
“原来是这样,苏海公子说得有道理啊。没想到这个苏景晨看上去道貌岸然,结果居然是这样一个招摇撞骗之辈!”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楚大公子要使什么绝招,谁也不知道,你却说事先准备了酒杯,难不成我苏景晨料事如神,还能未卜先知么?”苏景晨哑然失笑。
“就是啊。苏海公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萧伯庸也站出来说道。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马上就可见分晓。把人带上来。”苏海一声吩咐,便立刻有两名紫甲卫带着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姑娘上来。
“快说,刚刚的酒杯,是不是被你动了手脚?”苏海大声喝道。
“啊,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这都是晨少爷让我这样做的。”小颖这话一出,一直十分淡定的苏景晨脸色顿时变了。
“好啊,苏家身为华夏第一家族,族人原来都是这般行事的,实在是让人失望。”楚翘城阴笑道。
“表哥,这苏景晨还没有认祖归宗,算不得我们苏家人。要是他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相信以父亲的大公无私,绝对不会轻饶他的。”苏海看了眼苏云,意有所指地道。
苏云脸色铁青,脚尖一点,身形一晃,已到了颖儿身前。
“我问你,你刚刚所言是否属实?你要知道我苏家家规甚严,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必定饶不了你。”苏云这话一出,颖儿脸上的汗水顿时止不住了,身子不断颤抖,紧咬银牙。
“父亲问你话呢,还不赶快如实招来。”见颖儿半天不开口,苏海当即冷哼道。
“老爷,颖儿刚才所说,句句属实,请老爷和少爷明察。”颖儿跪在地上,低声道。
听到这话,苏云猛地回过头来,看向苏景晨:“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话可说。”苏景晨摊了摊手,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他忽然觉得有些累,这个本以为是“家”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勾心斗角的演艺场罢了。如果不是因为沈曼歌的话,他真想转身就走。什么苏家少爷,什么苏家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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