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安慰一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既然闫大人帮了忙,那这个坎就算是过去了,等你娘的病好了之后就会越来越好的。”
陈立德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娘为人谨慎,绝不会出现那样的差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他娘原来因为做点心的手艺颇合夫人的胃口,这些年来也十分受宠信,等闲姬妾都不能指使。这样的红人都能被暗害了去,不知道背后的人是多‘手眼通天’的呢。
他觉得,这事儿还没完呢!
曹府占地面积颇大,不仅是他们自己的宅子占了整一条街,就连那曹府后街里住的都是在府上做活的仆役,这里头也不乏一些有头有脸的管事自己在家里呼奴唤婢的。
陈立德家在后街的后半段上,拐进一条小巷朝南的就是他们家。
此刻因为主人没在家,是以大门紧闭,只隐约能听见里头有些鸡叫的声音。
正当陈立德拿了钥匙准备把门打开的时候,对面的篱笆门里露出半张脸来。
“哟,这不是立德嘛!这是从哪里带了个大闺女回来?你不是说你们家都把给你娶媳妇的钱给花了嘛。”
这婆子一脸的褶子,满脸的不怀好意,又眼神飘忽的在昭然身上和陈立德之间来回转悠。
这声音尖利又有些粗鄙,昭然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这婆子倒是眼尖:“这闺女长得可真是一般,不是大娘我说啊,这样的货色哪里比得上我娘家侄女儿?我那侄女……”
正在婆子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陈立德冷冷的说了句:“你算是哪门子的大娘?还有你那好吃懒做的侄女,趁早留着给你自己的儿子用吧!”
说完就把门甩上,留下婆子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跳脚咒骂。
“果然是一家子不得好死的!真是苍天有眼让那个老虔婆挨了打被干出府来,还以为是以前呼风唤雨的陈婆子呢?呸!不撒泡尿照照……”
昭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撇着嘴问:“你们家对门以前都是这样的?”
陈立德默默地坐到了小马扎上剁起了鸡食,回道:“都是些见利忘义的小人,以前我娘还好着的时候天天巴结我家,我家失了事就成了这副样子……”
大概是这段日子见到的人情冷暖彻底的让他看明白了这些都是什么人,也越发的沉默寡言起来。
两人说话间,屋子里踉踉跄跄出来个拄着拐四十来岁的女人,头发上带这些银丝,可面色却很和善。
“娘,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在屋子里呆着吗?”陈立德立马扔了手里的菜刀去搀扶。
“娘没事了啊。德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昭姑娘?”刘氏悄声说,他儿子早就都告诉她了,“咱们进屋说话,进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