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板车做得不错。”冥沧褶凑过去看了眼板车,还别说这手艺真心不错,于是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
白以柳立刻转头看他,听听,听听,他都说的什么,不错,他要真的是一个孩子能看出好赖,就好比她,身体是十岁年龄,灵魂却是已经要奔三的人,所以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的不协调,“我信你个鬼。”
又怎么了?
他没惹她呀?
她怎么又生气了呢?
一连三个问题,冥沧褶眉头紧紧的皱着,实在是想不明白原因。
“麻烦让让,我得试车了。”她得防着点了,对他的的态度不能再用对待孩子那样了。
“我没碍着你,你试好了。”女人的心思不管是多少岁都难猜,上一秒还在说笑,下一秒就狂风暴雨侵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他无动于衷,得,她试她的。
试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就等下午去取炉子和铁锅,等到大力伯伯帮她的房子修好,她就可以去做买卖了。
套上了板车的骡子,白以柳直接将它拴在院子里,她不准备将板车卸下来,一装一卸太过麻烦。
试好了板车,又看了看笼屉,也没有什么瑕疵。
将笼屉搬到堂屋的放在一边,从屋里找来之前买的素白的细棉布,按照笼屉的发小裁成屉布,总共裁了二十多块,多出来的做来备用。
又找来针线,一针一线的将屉布包上边,这个工程一点不小,东西看似不多,但真的做起来还挺费劲的,特别伤眼睛,一针一线必须相近,不能差的太远。
默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爷一连郁闷的坐在院子里发呆。
“少爷,你……你在干嘛?怎么不进去啊。”默六走近一点询问道。
“你说女人是不是非常的善变?”冥沧褶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主动说起女人这个话题。
“因人而异吧。”默六有些怕怕的,爷特别避讳女人,王府里除了几个年纪大的婆子之外,清一色全都是男的。
饶是如此,京城里那些贵女们仍然前赴后继,都想做摄政王妃,只可惜,爷对女人非常的厌恶,都没有人可以近他身。
这位白姑娘却是一个例外,谁让她是爷的救命恩人。
默六不知道实情,按照当时冥沧褶的想法,即便是救命恩人他也没打算放过的,不过是给她一个体面,不至于让她死的太过难看。
不过经过相处一段时间后,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想法,反而有种陌生的情绪困扰着他。“您又惹白姑娘生气了?”
能让爷的话题围绕着女人而展开,肯定是爷又把白姑娘给招惹了。
真不知道他没来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他见到的两人总有一个是在生气的,从没见过他们和平相处过,然他们相处的却又那么点和谐,怪哉,怪哉!
“我惹她,应该是她惹我才对。”他到底是谁的属下,怎么尽帮着黄毛丫头说话,留下他是专门来气自己的吗。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一个不留。
真想拿副镜子给爷,让他好好的照照,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这哪里还有爷的身影,那个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爷都去哪了。
这几天接触下来,爷这脾气真的是一言难尽,估计是太闲了,闲出来的,该让爷有点事做,不然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白姑娘做了什么?”
他们说的那个事他还真不好跟默六提,提了不就不打自招了。
“少爷,不能说吗?”也不是口口声声说是白姑娘惹他了,真让他说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了,很难以启齿还是?
“说什么说,找的怎么样,有没有收获。”冥沧褶及时转移话题,将话题引到了解药上。
“暂是还没有,我准备再进的深一点,也许就有收获。”那些药材要说有多稀罕,还真稀罕,但也不是没有,山上若是找不到,就得打听谁的手里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弄到手,这乎爷的生命。
“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就好。”冥沧褶跟默六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看堂屋里的白以柳,见她没有关注他们两个,才把话题继续下去。
“是。”
“白以柳,今晚吃什么?”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饿死鬼投胎啊。”白以柳缝的十分的认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针头直接戳到了手指上,一滴血溢了出来,难听的话应声出口,早就忘了要改变对待他的态度。
“你怎么那么笨,这都能戳到手。蠢死了。”看到她手指上冒出来的一滴血,他心脏莫名一疼,但出口的话却能气死人。
“谁害的,谁害的,你不突然出声我能伤到手,我发现了,我天生跟你犯冲,好了赶紧走。”她想戳到手的吗,这怎么能怪她呢,她也很痛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