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丫头买骡子跟你有关系吗?怎么的还要满村子敲锣打鼓通知一下不成。”有人看不过眼,怼了这么一句。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要你上赶着维护。”
“我就看不得你那眼红的样,有本事自己也买一匹去啊。”
“我是眼红怎么了,我敢大大方方的承认,你呢,你敢吗。”刘淼毫不示弱的回击着。
她羡慕,她嫉妒,但她坦坦荡荡,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整个白家村只有两头牛车,在场的说真的谁不羡慕,不嫉妒。
她以为她刘淼就多能耐了,管天管地还管她怎么说话。
白以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被吵得脑壳疼。
其他的人更是一脸看戏的表情,乐不可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免费的干嘛不看。
“别吵了,麻烦让让,你们挡着路了。”冥沧褶小脸紧绷,一脸严肃的坐在骡车上嚷了一句。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又响亮,一下子盖过了争吵的声音,争执的两人同时回头看着冥沧褶,皱着眉不悦极了,哪有孩子这样跟长辈说话的,“柳丫头,这孩子太没礼貌了,好歹我们两个是长辈呢,回去了得好好教教才行。”
“说别人没礼貌之前先想想自己礼不礼貌,时辰不早了,我的回家了。”长辈,她算哪门子的长辈,她连白家的那些牛鬼蛇神都不当一回事,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好意思自称长辈,谁给她的脸。
“柳丫头,你怎么说话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要是在不变还不得被人往死里欺负,真当我那么傻呀。”不就是看原身好欺负,很多人都想踩上一脚,原身还算聪明,知道要躲着那些人,不然她的日子可想而知!
现在的早就换了人,还想来欺负或者沾好处,想得美,当她的东西大风刮来的不成。
说完,拍了拍骡子,壮实的骡子挥动蹄子哒哒的往前走。
“呸,不就一头骡子,有什么稀罕的。”被怼的人不满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不稀罕,是不稀罕,因为你家没有,哈哈……”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脸色真难看,还说她,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
“刘淼,你给我住嘴。”
“我说我的,不爱听可以把耳朵闭上,我又没让你听。”哎呀,难得能占上风,这滋味不错,难怪每次她吵赢了自己,一副斗胜了的公鸡的拽样,原来赢了的滋味这么爽快。
“我让你闭嘴,你还说,小心我揍你。”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有本事你来啊,来啊。”刘淼挺着胸膛一步一步向陈芳逼近。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打你。”陈芳捏紧拳头,恨不得一拳上去,但想到刘淼她男人,她就不敢了。
他们两个娘家在一个村,有一同嫁到了白家村,应该是能说的上话的,刚来的那段时间两个人还能好好的说会话,一直到两个人同时怀孕,最后同时生产,刘淼生了个男娃,而她生了个女娃。
她在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谁让女娃子是赔钱货,男娃子是继承香火的,两个人经常被村里的人念叨,久而久之,她内心就开始扭曲,再加上刘淼的相公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但对她真的是没得话说,刘淼在婆家的日子从来没有不顺心过,就连婆婆和公公对她都和颜悦色的,每每提起她都会夸赞一番,而她呢,最多的就是被婆婆数落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娶回来有什么用,她相公更是稍有不顺就对她拳打脚踢的,除了那张脸是完好的,身上到处都是新旧不一的伤,所以内心越来越阴暗,每次见到刘淼她总喜欢上去刺她两句,把她说得面红耳赤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这关系就一直这么僵了下来。
而今天,一直被她说得抬不起头的刘淼反而将她说得反驳不了,说动手不过是吓唬她,她哪敢呀,她可不想被刘淼的丈夫满村子的追杀。
“懒得跟你废话。”刘淼难得硬气一回,浑身透着舒爽。
其他的人见热闹没得看了,纷纷离开了村口,将白以柳买骡车的事奔走相告。
路过陈家的时候,白以柳在门口高喊一声,“苗苗,在家不?”
屋里帮着母亲陶氏干活的陈苗苗听到白以柳的声音,撒丫子腿跑了出来。
“哇,柳姐姐,你什么时候买的骡车。”陈苗苗来了一个急刹车,围着骡车转圈圈,想伸手摸摸,又害怕的瑟缩了回来,样子特别的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