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担,只怕不是分担吧,是不劳而获才是。”北青一点面子都不留的点了出来。
方成毅被戳穿了心思,脸色由红转黑,但又不敢对北青发火,紧咬着牙齿,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北青,“北老爷什么意思,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心思被戳穿了,但他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是吗?那方老板打算出多少钱脉小姑娘的方子?”北青故作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换一种方式问道。
“五……五十两。”五十两,说出这几个字,方成毅的心在滴血,他根本没想多出钱,但又不想被北青觉得自己猜的很准。
“呵呵,既然方老板都打算好了,还来找我做什么?”五十两,他还真说的出口,人家小姑娘一个月挣得都比他这个价格多。
这不就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他当自己是最聪明的一个不成。
“北老爷难道就不心动?”北老夫人和北夫人挑嘴一事在县城并非什么秘密,是各家都知道的,这也是他找上北青的真正原因之一。
“不动心。”有些东西可以侵占,有些人却不能动,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再说了,整个平阳县动心的难道只有他方成毅一个吗?
不,只要是做酒楼生意的,没有一个是不动心的,他方成毅想要做宵小,其他人可就不同了。
同样是要卖,她难道不能选择一个出价高的,能力强的,亦或者在这里不是谁都敢轻易招惹的酒楼来卖。
“……”方成毅准备好的话猛地胎死腹中,怎么跟他设想的差那么多,北老夫人和北夫人愿意放过?
不能吧,他怎么可能判断错误呢,还是说,北青根本没跟自己说实话,亦或者他已经先下手为强了,要真如此,他这上门来,不就是主动自取其辱的。
“方老板这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各凭本事吧。”北青眼光独到,那个小姑娘他虽只见过一面,却也足够了,那些人想要从她手里占便宜,不容易啊。
他乐的看戏,最近平阳县的热闹不多,就当是有人给他小了点乐子,让他消遣消遣也不错。
你们各凭本事这几个字一出,方成毅明白了,看来不是只有他一个,其他人也找过北青了,难怪他……
看来跟他想法一致的还不少嘛,就不知道是哪几家。
其他家他不用担心,要是碰上如意酒楼,他就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如意酒楼背后的传闻是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就算是当今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他要拿什么跟人家比。
“今日北老爷就当我没来过。”方成毅明白,今日他白走了一遭,还被北青将自己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以后……
哎…
这事他的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究竟要用怎样一劳永逸的方式将方子弄到手。
“不送。”
方成毅气呼呼的一回到方家就进了书房,在书房里狠狠地发泄了一番,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却变得棘手起来,这让他一时根本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去应对。
找那小丫头的人多了,她一定会坐地起价,错过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换作是他,他一定会这么做,这么多的钱一次性拿到,吃穿一辈子都不用愁了,还能找一个踏实的人过下半辈子,想想都会笑醒吧。
另一边的白以柳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分内心波动,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在她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早就将一切的可能想了一遍。
她一个无母又被父亲舍弃的十岁孩子,做生意肯定会被人‘欺负’,那些人一定会认为她一个农家女有什么能力保住她手里的东西,随便使点钱就有跑腿的人替他们将事情给办成,就算是将她弄死了,也不会引起轩然大 波,随随便便就能打发了,死的何其无辜,何其冤枉,但这就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老百姓的命轻如草芥,死了就死了,根本不值一提。
陈强因为最近看得多,又被白以柳现场教导,学到了很多,特别是在察言观色上进步特别快,之前还会胆怯,说话也不敢太过大声,如今能够与前来光顾的客人目光接触,还能跟他们侃侃而谈,还会时不时的看周围的形形色 色。
“柳妹妹,咱们是不是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