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老鸨惊得嘴都合不拢,“可,你莫不是唬我?”
“这是我的腰牌,”斐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腰牌递给他,“这个放你这,姑娘若没送来金锭,到城防营找我便是!”
“城……城防营?”老鸨喜笑颜开,“有官爷您为她作保,老身谢过了!”
“嗯,”
斐驰点点头,望一眼玉蕤,“我们走!”
玉蕤跟紧他,两人快速往外走。刚下了楼,夜色下一片清辉。
无墨步伐不稳,跌跌撞撞地走来。玉蕤奇怪,他这么快就从大理寺赶回来了?
斐驰却是一惊,急急迎上去,“出了什么事?”
无墨跌坐在地,声音十分虚弱,“爷,前后门都有人把守,……咱,咱出不去了!”
“不会吧,我答应给两大锭黄金,还不知足?”玉蕤双手叉腰,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来。“老鸨,你出来!姑奶奶答应你了,你非得赶尽杀绝?”
“嘘!无墨去大理寺报案的,老鸨不会挡他,又为何要挡他?”斐驰一把将她拉下,低声道“这,真与老鸨无关,怨不着她。她不傻,放着钱不挣,跟我们挺着干?”
“你?什么意思?”
玉蕤愣了神。
她低眸,这才发现斐驰的手掌上湿漉漉的,……方才,他扶了下无墨,无墨一直吊着左臂。
血!无墨在流血!
“我刚要出门,便听见嗖嗖声响,”无墨脸色惨白,强忍着疼痛,“好在我躲得快,没被舍中。随后,我想从偏门出去,不料那里有伏击,黑暗中与人搏杀,左臂被刺负了伤。小的不敢恋战,赶紧回来禀告公子。”
“你是说,院墙被人围住了?”她心塞塞的。
“**不离十,”幽深的眸子在夜色下发出濯濯光芒,“我们中了人家设下的圈套,蕤姑娘,你是不幸而误入的!”
误入?!
请君入瓮吗?
有人做了一个大大的圈套,目的是,收拾斐驰他几个城防营的?
她的脸火烧火燎的,真是衰啊!刚才以为无墨是受了她的连累,现在倒好,她傻傻地被人连累了!!
瞬间,她感觉很不好。
明日,几具尸体被人发现,人们会发现,咋还有一具女尸呢?
姑娘咋死的?
傻死的!
呸,呸,呸!
干嘛这样咒自己?
她一会蹙眉,一会摇头,一会发狠,……尤其,又在月色下,显得有些神经有些蠢笨,还有些诡异。
无墨惊道“蕤姑娘,干嘛?为何念念有词?”
“蕤姑娘在祈求上苍的保佑呢,”斐驰勾唇,幽深的眸子发亮,饶有兴趣望着她,“就是不知道,灵不灵了?”
“嚯,”玉蕤醒过神来,既上了贼船,就得同舟共济了。她顿一顿,眦他一嘴,“你懂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神灵听到了,定会派使者来救苦救难的!”
“好,”他一口整齐的白牙闪着光,“蕤姑娘必会得神明庇佑!斐驰有幸,能得姑娘的光泽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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