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心里一阵恍惚,可,他们名门望族,与她这一个孤女有何干系?除非……
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达脊背,她双目无神怅然若失,一个趔趄几乎栽倒于地。
“丫头,别慌!”
楼伯赟伸手扶住她,他声音如虹充满了力量,如定海神针般给了她力量。
“老夫早怀疑你是我楼氏的子孙,派人此处找证据,却苦苦寻觅未果,……如果不是你师父闯上门来,又恰好被老奎撞见,老夫还不能肯定你的身份。老天有眼,我楼氏子孙得以回归。”
“为何会如此?”
玉蕤喃喃说道,“从小,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被受歧视与白眼,……可不曾想,我既是定国公府的小姐,……我不是孤女?……是谁,谁操纵了这一切!”
楼玉蕤太震惊了!她是楼府的真小姐?上一世,她不曾了解,更不知晓,这太搞笑了也!
说什么好呢?造化弄人吗?
不,这一切,一定是人为!谁不想孙儿承欢膝下?谁愿意子孙流落在外?
这,都是针对楼府之人的诡计!
眼眶内充满了泪水,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慨,或是,兼而有之?
“丫头,你心里难过,你就哭出来吧,”楼伯赟抚着她的背,哽咽道,“老夫没尽到祖父的责任,老夫心,有愧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震惊归震惊,她收敛了浮躁与不安,慢慢冷静下来,她要搞清楚,是谁将她抱走的?是萧若水吗?当年,是怎么回事?
“蕤儿,来坐下,听祖父与你慢慢说,”
楼伯赟拉着她坐下,眼睛望着空中的某处,慢慢说起往事来,“当年,你亡母有孕回了荥阳娘家,回乡探亲遇流民作乱,耽误了回京的路程。半年后,许氏难产……”
玉蕤呆了呆,问道,“许氏在娘家生产,国公府可有人随行?”
“你亡母是一品诰命夫人,又是皇后的堂妹,楼家对她千万爱护,岂能没有人跟随?”楼伯赟道,“玉皎身边的老仆人陈氏一直随行伺候的,她亲眼看到夫人进去生产的,……”
“都说女人生产就如进鬼门关一般,为何不让楼家人一同陪护?”玉蕤很奇怪。
“唉,许家找的稳婆不让,说楼家的人犯冲,……许潇云恨楼家,不然,不会这样做的。”楼伯赟顿一顿,叹了一口气,“许氏是赌气离京城回娘家的,……”
“啊?!”
玉蕤无语了,这个,该是她那个爹,抚远将军楼弋楼伯荃的错?
“许氏负气而去,”楼伯赟咽喉滚动片刻,“她仗着是皇后的堂妹,对你祖母出言不逊,被弋儿训斥,……另外,你那师父被逐出楼府,你亡母却将错怪罪于弋儿。”
“啊?”
玉蕤又是一惊,她这娘也是太任性了,撇下夫君就这样走了?还怀着楼家的孩子呢?所以,她出生后,便被人抱走了?
“外祖家,许氏有鬼!”
一个丫鬟听命于谁?只听亡母的嘱托?玉蕤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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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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