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与他在擂台上比试过拳脚,又在教练场上真刀真枪比划过,
王贲真不愿意相信,竟败给这么一位白面书生!
“先锋官,成败在此一举,您可准备好了?”王贲盯他盯得特别紧,唯恐他关键时候掉链子。
宁驰冷硬的唇角微勾,“本将自然准备好了!王将军,是不信吗?”
他双目一凝,冷凝的目光犀利望过来——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再比试一场!
王贲一噎。
说一千道一万,技不如人,只能怨得了别人?
他顿一顿,瓮声瓮气地说道,“大战之前,不可内讧,和气最重要!”
“哦,”宁驰点头,“那将军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不得去教练场操练兵马?”
“嗯,”王贲拱一拱手,极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他心里就是别扭得很,之前,做抚远将军的副将,王贲没有任何怨言
抚远将军行得正坐得直,与大伙儿常年戍守在边关,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他是王贲敬佩的人,做抚远将军的副将,是他的荣幸。
大帅却将他交给这么个白面书生调配,硬着头皮给这个人做属下,他心里太不甘!
只觉擂台上自己轻敌,而被对方得了头名,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郁闷地吐出一口浊气。
王贲气呼呼地走了。
宁驰冷眸瞥了眼他的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
他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楼霑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哎,你看小凤还能继续飞?”
“哦,少将军有事儿?”
对于年方十二的楼弋,宁驰心里是很尊重的。
楼霑年龄小,略显生涩外,他的气度不凡,武功属上成,又在军营长大,会排兵布阵。
假以时日,这个少年绝对不能小窥。
“嗯,那只大雕不听我的,”楼霑期期艾艾说道,“阿姐将它交给我看管,这雕却不听我的,……先锋官出战迎敌,没人管受得了,那该怎么办?”
他是来请教驯雕的技巧的?
“你姐,没把训雕的技巧告诉少将军?”这花雕为何不粘他,只粘自己,宁驰自己也觉奇怪。
“阿姐走之前都告诉我了,”楼霑青涩的脸显得颇为拘谨,“大军一路往北走,我跟它玩得挺好的,……那天,它看见将军了,发疯一样地往你那冲……”
“这……”宁驰心一动,冷酷的脸色变得柔软。
一回生,二回熟,大雕与他像有些缘分,……也不尽然!
雕的主人,从未在雕儿跟前说过他的坏话?
“先锋官?”楼霑懵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宁驰心一晃,稍微有些走神。
“少将军,这是雕儿有些嘴馋,”宁驰进帐内拿出一袋肉干来,递过去,“每次雕儿来,我都喂几块肉干,……少将军,不如拿去一试?”
“真的吗?”楼霑眼睛一亮,接过那袋肉干,大喜过望。
只要能收服了这只雕,也能对姐姐有个交代!
不然,楼府堂堂少将军,连这一只雕也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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