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屡有谏官弹劾太子元宸,皇帝一次次地挡了回去。
齐王元蔺为首的强硬派,坚持制裁太子,朝堂上有不少人附和他。
皇帝心里生气,一言不发地坐在龙榻上,阴沉个脸。
皇帝蹙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任由他们去嘚啵。
大臣也是见机行事不好硬硬说。
皇帝下了朝,回到勤政殿歇息,皇帝挥了挥手,命人将宁驰叫来。
宁驰被内官带了进来,“陛下,端木县上访的百姓,末将安置妥当了,……末将派了禁军严防死守,暂时将他们与外面的人隔绝开了。”
“大统领,差事办得不错。”皇帝笑道,“朕没给你圣旨,也没给你拨钱款,让你悄悄办,是不是给你出了难题?”
“臣尽力办事,幸得定国公府小姐帮忙,解决了住宿问题。”宁驰眸光炯炯,低声道,“只是,这几百人的吃穿住行,都需要钱,微臣是十分难办。……”
“哈哈哈,大统领得到了熙蕤堂当家人的支持,还怕没有银子花?”
宁驰心下一滞,“陛下,臣还没说,陛下……如何知道的?”
“哼,”
皇帝哼一声,斜睨道,“朕的金羽卫,还有下面内宫近臣,都是白吃饭的吗?”
宁驰心下一凛,心道,皇帝也做了准备?
臣子们效忠皇帝,他也要用一些特殊方式来考验臣,甚至,是监视。
皇权的威力,这时候显得尤其重要。
“清宁郡主确实将百花庄借给了禁军用,但是,可也不白用哦,那几百号人住一天算一天钱的。”
宁驰苦着脸,“陛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请陛下体谅臣下的难!”
他一禁军统领,轮到做这些工部和户部做的事,看上去也是可怜。
“户部尚书斐景升,他可是你爹呀,说你没有钱花,谁会信?……斐家不缺钱,有生意,可是大把大把挣钱。你冲他要点银子花,说个好话,求个情都不行?”皇帝眸子里有了微微笑意。
“让我跟他求情?”宁驰脸色不好看了。
父子俩这样死拧,互不相让,皇帝也是头疼。
宁驰抬眸,脸上是严峻的,“陛下,暗暗将端木县百姓保护起来,不能让斐景升知道的!”
“为何不能让斐尚书知道?……难道你们父子还真是老死不相往来?”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太子若倒台了,谁受益最大?”宁驰很大声。
当着皇帝的面,问这样的话,他也是胆大包天。
“放肆!”皇帝脸色铁青,怒斥着她,“私底下议论储君,该当何罪?”
“臣无罪,臣没有别的意思,”宁驰声音一沉,“斐景升,现在与齐王走得很近,……齐王,如今在朝堂上横得很,陛下,请您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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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元宸若倒,齐王受益最大,齐王跳出来,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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