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外村长和声和气地调解着窦氏房子烧毁的事儿。
本也没有多复杂,无外乎是贺娇娇那边赔多赔少的事儿,跟白明风放出的豪言壮语比起来,窦氏哭嚎那两嗓子完全不够看的。
院墙里白明风正搁那捶胸顿足,愤愤难平。
“我说哥啊,你能别在那儿扮大猩猩了不?我都视觉疲劳了!”白明心趴在山樱树下的小桌上,有气无力地抗议着。
“我心痛啊!这个地方骨子里就和我受到的教育是相悖的!我要窒息了!明儿我就走街串巷给他们普法去!不,我要考科举入朝为官,我要重修法例……”
白明心拄着下巴,眼瞅着自家哥哥疯魔似的一手指天,叉着腰跟小院里来回踱步,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
某年某月某日,白明风又新增一理想——立志要做大晏朝的法治之光!
“你小子能消停会儿不?”
祝安青迈进院子,正正好赶上了白明风又在大发豪言,水都端到嘴边了也顾不上喝,满是心累地教训了大傻儿子一句。
“你怎么回来了?我二伯娘那边谈妥了?”白明风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岔开了话题。
“那有什么谈不妥的,贺小姐又不是要赖账!”祝安青一口气喝了半碗水,抹了抹嘴小声道:
“贺小姐到底是家大业大的,手指头缝里漏一点,都能让你二伯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具体是赔了多少?”白明心寻思着二伯娘作为在县城里历练过的人,那胃口还不知比村子里的寻常农妇大了多少倍呢!
祝安青没作声,只撇着嘴伸着食指在白明心和白明风两人眼前晃了晃。
“一百两?”白明心眨了眨眼,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