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有两拨人上门,貌似都是谈买卖事项。一个是要和德胜酒楼合作,另一拨干脆不要脸面,直接要买酒楼招牌菜的方子。
现在上门的,是其中之一,谈的事情也和上次一样合作。
而前日晚间,用一只屎壳郎,让德胜酒楼门可罗雀的那伙人,却是另一拨、扬言买招牌菜方子的人。
连巧珍之所以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赵博财的功劳。
那晚,雅间十个大汉闹出了大动静,本意却不是和人拼命。眼看酒楼客人走的一个不剩,目的已然达到,只和赵博财几个手下对峙片刻,让对方知道己方并不好惹,便在掌柜等人的瞪视下,施施然的离开。
没露面的赵博财却是跟了上去,追到这伙人的主使。
连巧珍得知有人在酒楼闹事,便有猜测。赵博财回报消息后,她虽惊怒,却知道,当下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此事。
报官自然不成的,没证据啊。
那些人声称从菜里扒拉出来的污物,谁能证明是这些人自己放进去的?
酒楼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不论真假,都会影响声誉。如今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再闹到官府,流言便坐实了,于自家更没好处。
哪知道她还没想出解决办法,居然有人找上门来,而且不是出手的幕后主使。
连巧珍是个要强不服输的人,自然不会被气哭了,但也气了个倒仰。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知道德胜酒楼被阴了,居然还能抢着上门,做趁火打劫的事。
她就这么好欺负吗?
这世道,难道就没王法了吗?!
酒楼赵掌柜瞄一眼连巧珍的脸色,试探道“姑奶奶在通州的生意做的顺畅,要不,您在通州找找关系?
“若有人牵线,把酒楼一两成股让给庆州大族或府衙有脸面的人,自然就没人打酒楼主意了。”
就像这次的事,如果衙门有人,或者有大族的管事出面。别说这几个人本就是讹诈,就算真是酒楼的菜品不小心混进去东西,没有切实的举证,背锅的也是这些人。
现在酒楼等着的两个人,他们表达的意思,也是要和德胜酒楼合作。
但那两个是什么人?只从言行气质上,就能看出不是正经路数。
这些人压根就不是冲着合作,而是冲着侵吞单身妇人的财产,说不定连人也要谋算的。
赵掌柜的意思,却是找个有权势的大族,参股什么的只是个说法,事实上就是按自家收益的一两成,每年给大族孝敬,让自家买卖能顺利做下去。
做个小生意当然没什么,但生意做的足够红火,足够让人眼热,就必须有个靠山才行。否则,就是个被人吃到骨头渣都不剩的结果。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这点儿门道。
但连巧珍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吓得赵掌柜深深低头,再不敢说话。
连巧珍盯着赵掌柜,心里那个不痛快。
谁不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她也得能找到才行啊?
而且,和她提什么通州!她在通州就没遇到过这种事!
看来,还得用赵博财了。
连巧珍垂着眼皮,淡淡说道“去回绝他们吧,说话客气点。”
“是。”赵掌柜答应一声,躬身后退。
“等等。”
赵掌柜连忙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