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静兰少有的做出个很拽的表情“论家世,我卓家还真不怕她文氏一族。论后宅女眷的那些技艺,我虽不是出类拔萃,但取个中上还是行的。
“只不过她们不比公中记账、算账什么的。若是比这个,她们哪个都不行。”
“你挺行的嘛,”袁冬初很捧场的说道,接着说自己,“我这里就更不用担心,穷苦出身,什么也不会才正常。到时我不参与你们那些事情就是了。”
卓静兰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忍住“我父亲说,顾公子日后一定会发迹的。到时诚运南北贯通大河,你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若日后被人提起今日旧事,不太好吧?”
“会发生这种事吗?”袁冬初表示疑问,“静兰你没听过英雄不问出处这句话吗?”
如果身份够高,大家恭维你还来不及。谁会那么不开眼,专门说高位者以前的糗事?
“英雄吗?”卓静兰无语望天,袁冬初这家伙,时不时就会显露出她不含蓄的一面。
用这种话形容自己,不太好吧?
“是英雄啊。”袁冬初还真的不含蓄。论她的来历,再加上顾天成的凝聚力和行动力,完全够得上英雄这个称呼好吧?
所以她的回答干脆淡定,心里却琢磨,接下来要不要在荷塘这个题目上,再给文玉章来个三连击?
三连击的好处其实没多少,仅仅是再扬眉吐气一次。
坏处却很明显,把文玉章狠狠得罪了还不是关键。如果因为今天的事,给她弄个才女什么的名声,那才叫糟糕。
以后她什么也别做了,每天的所有时间,只怕都得用在回忆各种名篇、名段和名诗词上。
那种生活,只要想想就觉得恐怖异常。不但日子过的单调乏味,还得时时扯谎,拿别人的东西来给自己扬名。
这种巨大的心理谴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比如说她,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把诗仙诗圣的诗冠以自己的名字。更无法解释自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怎么会有李白杜甫那也的心胸、情怀和经历。
正说着,便看见吴秀瑾和她两个闺蜜也上了栈道。
吴秀瑾正好听了个末尾,连忙问道“谁是英雄?咱们一群女子聚会,怎么说起英雄来了?”
袁冬初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对卓静兰,她很好意思替自己吹牛,但和吴秀瑾不熟,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卓静兰则抿嘴而笑。
按照常理,这种上层闺秀聚集的场合,各家府邸有点才气的小姐,总要借机做些诗赋,画几幅花鸟山水,免得白白埋没了自己的才能。
但这次,作为主人的杜瑞华却很为难。
她瞄一眼微笑的文玉章,再想想袁冬初刚才写文时,那种信手拈来的自如,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不敢再提展示才艺这个茬儿。
她现在只能小心翼翼陪在文玉章身边,显示杜家对文家小姐的重视,仅此而已。
倒是刘明玉等几人很主动,纷纷试探文玉章对采莲子是否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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