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很深,我们三个一米九左右的男人跳下去也绰绰有余。
三个人统一面临河水,很快,身上附着的虫子都被冲下去。
我忍着疼痛睁开眼看河流上方,并没发现有虫子爬下来,那应该是怕水的。
我们三个抓着岸边突起来的石块,在河水里面硬撑。尽管在水里面泡着并不好受,但岸上的情况只怕比这更加多变,因此都不敢贸然探出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憋气困难,已经开始向外吐气了。
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脖子后方被咬开的血肉还在渗血。四周变得异常寒冷。
周晋游过来拍拍我的脸,我清醒过来,见他冲我指着上,也知道是打算上去。
的确,河流现在的情况再待下去就会冻死,我强撑着意识,向上游,爬上去后,深吸几口气才打量现在外面的世界。
周晋一声不吭地看着眼前截然不同景象。我皱眉,十分的差异。
“扑通……”李鹤也从水里钻出来,见我们两人一动不动,抹了把脸上的水,似乎对四周的环境还无察觉。
“怎么了?”李鹤问完抬起头:“我淦……这……咱们在河里那十多分钟,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周没有什么小树林,一片空旷,一片雪白,雪还在不停下着,只有几颗高一些的枯草,还露在地面。
旁边甚至还有几个雪堆成了小冰山。
刚从河流里出来,我们三个都裹着湿衣服。
风一吹,忍不住的就打了个颤。
好像身处于一个圆形。
“你们,现在在这有方向感吗?”我抬头问他们。
“隐隐约约记得,在这四周没有变化之前,河流坐北,它的面前是南。”周晋说道:“可现在……”
周晋皱了皱眉:“感觉完全分不清。”
“走不出去。”李鹤表情严肃起来:“没有方向,不知道向哪走。”
我深叹一口气,面临这个局面,压根就不知道改怎么办。
谁敢相信在十多分钟之前,这里还是一副春夏交季的景象,四周还有树木,视力好些,还能看见远处的墓碑。
可现在这里就好像是被人们遗弃了的荒原,到了冬天,白雪覆盖。
我们三个在这里,就像三粒小米粒。
我心知在这呆着也不是办法,活动一下已经僵硬了的腿,在四周走走。
“来这看。”我叫他们两个。
周晋李鹤闻声走过来。
“一个雪人?”李鹤看着眼前的雪人。
堆的要有一米六七高,平时见不到有人堆这么高的。
“扫把,指向的是?”周晋皱眉观察着雪人的细节之处。
“东南方,是东南方。”我笃定地说道。
“怎么看出来的?”李鹤问道。
“s和e,看到了吗?在雪人的胸前。”周晋回应,雪人堆好有一阵了,胸前的两个字母有些模糊,只怕再过一段时间发现这个雪人,这两个字母就看不清了。
这个咒语实在是古怪,而且老太太的身体还在一抖一抖的。
一种十分恐怖又玄幻的感觉。
我听到了这些咒语,莫名的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整个人都被鲜血淋了一身一样粘糊的。
我去看其他的人,他们好像也是同样的反应。
一个个的都皱起了眉头,明显对于这样的咒语十分不适应。
难道这些咒语是专门针对我们的,这个老太太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处境,所以才会念咒语。
可是这样也不对劲啊,如果真是这样,她你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用这么小劲的咒骂。
虽然让我们难受,但是也没有办法杀死我们。
我不明白老太太的行为。
但是同时,在心里更加警惕了一些。
我伸手,触碰了一下,其他的人给了他们一些力量。
“小心一点。”为了以防万一,我也只是用心里传音。
几个人都看了我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我又把目光转回到了老太太那里,看着她。
而这个时候念咒的声音戛然而止。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