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到你的经历比我还惨。”少年人道,带着几分苦中作乐的味道。
但他的话,也是笃定的。
也许正是因为眼睛的看不见,让他其余的感官更加的放大。
由此让他能清晰的捕捉到陶温温突然低落的情绪变化,还有说这些时所隐藏在话中的压抑,那种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懂得的黑暗。
“当然不是我。”陶温温将勺子狠狠地往少年人口中塞进去,“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妈。”
那过去呢?
少年人没想到陶温温会突然这么粗鲁,他被呛得猛地咳了起来。
“你谋杀啊!”他趴在床沿急咳了几声,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面容都扭曲了起来。
“闭上你的嘴,好好吃你的饭!”
这一次,陶温温连出声的机会都不给他,少年人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喘,他坐起来嘴巴刚动,陶温温立即就又一大勺的饭送进少年人的嘴里。
如此三两下,一碗粥在陶温温半塞,少年人狼吞虎咽的情况下,吃完了。
陶温温身子一转,便又出了门。
“喂!”少年人形容带着狼狈,却是丝毫都不影响他俊美的外表。
他抬手擦了下嘴角,随意的动作看起来还有几分潇洒不羁。
陶温温在门口站定脚,皱眉回头道:“我不叫喂,我叫陶温温!”
少年人道:“我叫高越。”
陶温温哦了声,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离开后的陶温温旋即又出了门,在外面晃悠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家。
等她将好不容易找到的药材碾碎挤出半碗药汁端进杂物间,一眼瞧见的,就是陶妈妈一脸惊吓的站在高越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