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温面色涨红,并不退缩,怒目圆瞪的看着简易,忽地冷笑从他的指缝间挤出声音,“你宰啊!”
看样子沉梁琛肯定是要利用她做事,知道了简易怎么也不敢要了她的命,时温温反而肆无忌惮了起来,出其不意一脚踹在简易胸膛。
惯力将两人的身体分开撞向两边车门,时温温后脑勺磕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简易这边却只是背部受到撞击,反应之快迅猛地扣住了时温温的脚踝,竟然咬牙猛地将她的脚反方向生生扭转,就听车里一声压抑的惨叫,时温温冒了一身的冷汗靠在座位失了力气。
“温温!”
高越的声音随之而来,刹那间车窗玻璃碎裂,他的身子倒挂车上,臂膀扣住简易脖子,一个用劲将他半个身子都拖出了车窗外。
简易一时失力,瞬间转为被动,半掉不掉的玻璃屑挂在车窗上,随着高越的拖拽从他的后颈一路划开抵达他的背下,高越扣住他的脖子向下压制,玻璃屑从划开的伤口扎进肉里,简易闷哼一声,咬牙切齿,忍出了一嘴的血腥味。
时温温此时已经缓过劲来,操起一块玻璃扑到前面座位抵在司机的脖子上,声音阴森森带着嗜血的戾气,“停车!”
司机仿若未闻,她手里的玻璃直接扎破他的皮肤,不停便就是动脉了,司机心头一抖,终究是吓到,刹车一脚到底。
一路坚持不懈疾追车子的舒王柴和杜佑平见势一拥而上,一个扯下了司机,一个扶下了时温温。
高越这边也是一跃双脚跟着稳稳落地。
奄奄一息的简易这会却又徒然挣扎,手握玻璃对着高越的胸膛猛地就是一下,高越注意力放到时温温那边,意识危险只来得及侧身闪动,但还是被划伤了一个口子。
而在他略一侧身之际,简易紧贴玻璃的背竟是生生地滑回车内,仿若毫无痛觉,一跃到驾驶位,油门一脚到底溜了。
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舒王柴气愤难耐预备穷追不舍,但被高越喝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温温的伤势要紧!”高越道:“回去再说,先把这些人带走!”
主心骨跑了,这些人便如丧家之犬,很快就被他们制服。
也是没想到会横生枝节,差点让时温温出了事,高越自责不已,不顾自己身上的痛走向时温温,说道:“还是我太大意了,才叫他有了可趁之机。”
时温温借着杜佑平的手转身看高越。
“没事吧?”
“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见各自身上都是狼狈,又怎么可能会没事,这无异于废话了,彼此又暗自懊恼。
高越胸口的血水柱一样的流,脸色也是泛白的可怕,垂直在身侧的手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又抖。
时温温一急走向他,忘了被丧心病狂的简易生生扭断的脚,刚着地疼痛立即钻心刺骨,她丝丝颤抖,浑身的力气都散了,走不动也站不住重新借了身边的力。
但下一秒被阔步上来的高越一把扯进怀里,撞在他的伤口上,听见伟岸的男人闷哼了一声,偏偏坚持抱着她。
时温温突然鼻子就是一酸,眼睛被他的血染成了红色,她双手颤抖的按住了他的伤口,哽咽道:“你受伤了,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