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斐从一旁的香案上拿了一张纸钱,放在柳大人的嘴上轻轻一抹,纸钱瞬间就沾上了紫黑色,而被擦拭过的地方,露出了苍白的唇色。
孟七七惊呆了:“这这这,居然是涂上去的!”
说话间,燕斐又将手伸进去,不知在头顶上摸什么,摸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根银针。
“柳大人的真正死因,是这根银针。至于毒,是死了以后强行灌进去的,所以那毒只到了喉咙,并未流至全身。”
“厉靖好大的手笔!”孟七七恨恨道。
就在这时,燕斐的耳朵一动,他抬手将棺材盖盖上,一手搂着孟七七的腰身,闪身离开灵堂。
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确认,柳大人的死绝对和厉靖脱不了干系,但是厉靖一个人肯定不可能完成这么周密的布置。
要在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用银针扎入柳大人的头顶,然后再在案件审讯和尸检之时快准狠的把锅都甩给怡红院的头牌舒真真,接着弄死苏真真来个死无对证。
而明眼人一看这尸体就知道柳大人死因有异常,可柳夫人却没有做声,再看她的脸色,虽挂着泪,但眼底却没有悲伤之色,反而露出丝丝痛快,很显然这其中也有蹊跷。
孟七七站在房顶上,见袁依依来灵堂看了一眼,她明明看到了两个守灵的人躺在地上睡觉,却没有理会,嘴角一挑转身离开了。
“这件事情不简单。”孟七七拧着眉头神色凝重,从目前的情况看,燕斐极有可能已经和江宰相,柳夫人,京兆府尹凑到了一起,如果他们要对孟国不利,以这几个人在京都的影响力,难免又是一场动\乱。
旋即,燕斐也带着孟七七在暗处潜行,一路跟随袁依依回到了厉府,落在房顶之上。
“如何?可有人起疑?”厉靖坐在书桌后,不知在查看什么东西,见袁依依回来,赶紧将东西盖上,似乎并不想让袁依依看到。
袁依依没有注意到厉靖一动作,笑道:“靖哥放心,证据已经全部销毁了,就算有任何人怀疑此事,也拿不出证据来,至于柳夫人,她早就因为柳大人的风流韵事恨的牙痒痒,自然也不会再去深究,没了柳大人,她依然是礼部侍郎的千金小姐。”
厉靖满意的点点头,朝着袁依依招了招手。
袁依依走到他身侧,被厉靖一把搂进怀里,他的头埋在袁依依颈部,轻轻摩擦。
袁依依轻吟出声,却还没忘了正事,颤抖着声音问:“靖哥,那江宰相为何会突然来帮你,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你可得留个心眼啊!”
厉靖闻言,目光微微一怔,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搂着袁依依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直到袁依依腰间之时,他的手轻轻一挑,解开了袁依依腰上的带子,素色长衫,随之滑落。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袁依依耳边响起:“户部掌管着孟国的财政,可那柳大人居其位不谋其政,处处给江宰相使绊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唔~~”袁依依柔弱无骨的攀在燕斐身上,娇\喘着道:“江宰相毕竟是两朝元老,又是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咱们现在依附着他,也必得小心谨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