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住袁军手的电梯门让他扒开,监控视频里他狞笑着走进去,对女生一顿拳打脚踢。两分钟后抓住奄奄一息的女生小腿,将她拖出电梯,留下一行血迹。随后恶魔用干净的拖布和抹布,细致清洗干净了犯罪现场。
人们看得触目惊心,若是没监控和其他女孩偷录下的音频,恐怕恶魔永远混迹在人群当中。带着良善的面具,做着凶残的恶行。
一时间,声讨袁军的声音如滔滔洪水般,势不可挡。
“你们说今晚会不会突破100个受害者啊?”杨盼盼气冲冲地问。
南曦沉默不语,黄怡也古怪的不说话。
杨盼盼继续骂道:“不是我思想偏激啊,做个假设,如果让女孩们以他同样的方式还手,他早td死千百回了。女孩子们一辈子基本让他毁了,我之前看过一篇报导,二战时期慰安fu的纪录片。其中有位老奶奶侥幸活下来,可她一辈子逃脱不掉曾经恶魔折磨她的阴影,她怕黑甚至怕光。因为慰安fu们常年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有光代表日军胜利归来,比未知的黑暗更恐怖。后面我国取得战争胜利,她仍不敢行走在公众场合。直到她晚年去世前,才露出许多年不见的笑容。死亡对于很多人来说,多少会有难舍之处,但对她却是一种救赎。”
南曦默默放下手机,眸光不再淡泊,反倒燃着一股无名业火:“举报的人越多,事情闹得越大,袁军越逃脱不掉该承担的罪责。”
当时她不同意邓青丝举报,不单为小丫头考虑,还因为如果只有邓青丝上,事情不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施暴孕妇最多遭受舆论谴责,一般处十年以下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太低了!
条条犯罪证据呈现,袁军后半辈子铁定进去度日,无望减刑。
进去以后,罪犯同样会划分等级。此类残害xg虐多名女性、包括幼女的罪犯,会被其他罪犯一起孤立且折磨。
“希望吧!要我说啊,这种sb该一刀刀凌迟他,判无期都轻了。”杨盼盼一个人骂得不过瘾,迫切需要身边闺蜜们回应。
“对吧?曦姐。”
得到南曦点头,把问题抛给黄怡:“黄鸭,你觉得呢?”
论起正义感,黄怡可以算三人之首。平日她格外热衷于谴责渣男,遇到看不顺眼的事情,哪怕当面不敢骂,背后通常会痛骂n句。
可此刻她没答复任何,仔细地翻阅完电梯女孩报导,脸色愈发难看。放下手机,没打任何招呼径自走出病房。
杨盼盼和南曦对视眼,两人明白黄怡在压抑什么,可能联想到曾经遭遇了。袁军和金丙两人狼狈为奸,手段差不多。
杨盼盼难心安地朝着门口望望,侧脸问南曦:“曦姐,我刚刚说的挺过分吧?”
南曦意味深长地迎上杨盼盼目光,“你想听真话假话?”
杨盼盼一手捂眼,一手抬起,不听南曦的毒舌:“不用说了,我懂。”她怕听完,晚上会愧疚的睡不着觉。
南曦不厚道地浅笑下,悠悠说起黄怡心事。
“黄妈应该不是为你指桑骂槐而生气,她其实挺矛盾的。闲来时间她和我聊过,她有时分不清到底是舍不得金丙,还是舍不得为家庭而伟大忍耐的自己。之前她最多自己纠结,可是有其他女孩们勇敢站出来了,一起对暴力说不,加上你讲的例子,她就更矛盾了,觉得自己无能。一方面渴望和其他人一样,勇敢救赎灵魂。而非如同二战那位奶奶般,一味的忍耐折磨自己,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中结束生命。一方面又担心家庭责任,怕父母责备,怕亲朋看不起,可能还怕女儿长大会责怪,赖她没给女儿完整的童年。”
南曦一口气说完,说的途中同理心慢慢发作,心底也挺不是滋味,拍拍杨盼盼肩头:“你去陪陪她吧,人在脆弱的时候更需要温暖的鼓励。”
杨盼盼把黄怡手机一同拿起,说:“好,等我带她回来哦。”
“嗯。”南曦答应。
杨盼盼走到门前,刚好和进入的保镖大哥碰上面,互点下头,各自前往相反的方向。
保镖大哥端正站在南曦前方一米处,一板一眼交代:“我去接老祖宗过来用晚饭,小卫会守在门口,有事喊他。”
“好,辛苦你了。”保镖大哥的小弟们各个身手不凡,她压根不怕陌生人造成安全问题,她怕熟悉的人,尤其某绿头王八。
那不是身手好可以解决的事情,所以保镖大哥或他小弟在医院只有一个作用,盯梢。
安排保镖大哥帮忙接张奶奶,同样为了进一步盯梢。这样有任何风吹草动她提前得知,好伺机而动。不至于和昨晚似的,让两个妈妈突袭,打得她措手不及。
第一次能糊弄过去,多了总归会露出破绽。骗人可是人品问题,人生气起来才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谎言。
支着头,望着保镖大哥强壮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刚刚让打散的困意重新聚拢,眼皮随之变沉。
“您好,给你扎液体。”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四周,她好困,不想睁开眼睛。
手面被展开,冰凉的针头刚贴上,南曦猛地惊醒,快速缩回手。医院没有给她开药,更别说液体了。
半剪秋水的杏目凛然盯着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个男人,站在输液车和她之间。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他阴鸷的眼眸让人记忆深刻。
“袁军!”
南曦没喊出太大声音,因为一把手术刀已然逼在她颈部。
“大美女,想活命最好别叫。你把大爷我害的好惨,我走投无路当然要拉个人垫背。你好荣幸啊,我最后一点钱全用来走后门,只为这套医生白大褂和送药机会。”
袁军语气缓慢,可行动一点不客气。他捏住南曦皓腕,硬拽起她,
用胳膊卡住她脖子,恐吓道:“我劝你啊,千万别乱动,我两天没睡觉,手抖容易刺偏。万一划到漂亮小脸蛋,相信你会心疼呢。你联合那么多臭婊子,一起害的我好苦。与其后半辈子没盼头的蹲在里面,不如最后潇洒把。”
受制于人的南曦手自然垂落,无声看着前方。不叫不闹,安静如常,该说好似个没被威胁恐吓的人。
袁军冷笑声:“哈哈,影后啊影后,别拿你的演技唬我。门我早已反锁好,现在谁也救不了你。而且啊,你最好祈祷他们别破门而入,不然逼急了我,大爷我丧失兴致享受,可能直接操刀送咱俩上路。你不如哭得伤心点、凄美点,把大爷我服侍舒服,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享受够了留你条命。”
一席话说完,没换来南曦丝毫情绪波动。袁军心烦意乱的用两指捏住她下巴,刀锋更逼近她动脉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