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和杨盼盼两人抿嘴偷笑下,毫不客气地点了三个招牌荤菜和两个青菜一碗汤。
等待上菜的过程,任飞霞如同一个复读机,黄怡按了键,他开始重复‘是的,对的’。
后来可能他自己都觉得好尴尬,难融入,找借口上厕所去了。
他刚走,南曦和杨盼盼仍惺惺作态地端着呢。
黄怡看着好笑,嘿嘿两声,冲她们挤挤眼睛说道:“好了,别整得那么累了。我估计他去蹲大号了,没半小时出不来。等菜上来,我给他发信息让他过来吃。”
“你确定他是去蹲大号,而非找借口逃避面对啊?”杨盼盼直白揭穿。
黄怡认真地点点头:“我确定、肯定、以及笃定他去蹲大号了!昨天和我亲人吃饭,他搞出相同的状况,不知道该咋接话,索性找借口跑厕所。后面我去厕所找他,人家在那腿都麻了。”、
“你下次给他备个凳子。”南曦不负众望,脑洞出奇的嘲讽。
黄怡尬笑几分,自我得意道:“看他这老实样,我就放心了,好过一直盯着曦曦挪不动腿啊。”
“啧啧,黄鸭你不厚道啊,你请曦姐来为了试探你老公啊?”杨盼盼煽风点火地挑唆掉,转头对南曦保证道:“曦姐你放心啊,我如果遇到相同问题,绝对保你不保男人。”
南曦思绪卡顿下,缓缓悟出杨盼盼所说的梗从哪衍生出来。产房前,问保大保小?
浅笑笑,感激回句:“谢谢啊。”
爱争宠的黄怡急了,忙解释道:“曦曦,我不是专门找你来试探他的,”
杨盼盼揪起送的凉拌秋葵黄瓜,嘎嘣脆地咬着,嘴仍很快地接话道:“我们懂,不用解释,顺便而已。”
黄怡狠狠瞪眼杨盼盼,斥道:“两根长条的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吃吧,少说两句。”
黄怡化了精美的妆容,圆溜溜的眼睛经过眼妆的修饰,显得又打又有神。修容阴影用得恰到好处,将她脸的轮廓缩小两圈。
专业的手笔绝对出自大师,南曦早猜出ay在桥修好后坚持回来的理由了,看来这两天围绕黄怡转了。
“曦曦,”黄怡撒娇地呼唤道,“好曦曦,你应该不会生气黄妈一点点小私心吧?只有一点点,剩下全是希望你们能见证我幸福的大愿。”
黄怡单眼眯起,抬起手比划着一点点究竟多小。
南曦将她的手按住,脸色倏地转为凝重。
黄怡心一下凉了半截,哭丧着脸认错:“就纵容黄妈一次吧,下次再不敢了。”
南曦伸着手贴近黄怡脸,黄怡闭上眼睛求饶道:“曦曦,不至于为这点小事上手啊。”
家里小祖宗应该不会如此小气啊,记得在前年有个高中女孩为了看南曦电影的首映场,熬着夜耽误了高考。南曦在此之后,每接一部电影,会在条约中加条专属规定,避开特大考试时间上映。
小祖宗对粉丝好呢,黄怡放软声调:“曦曦,你当宠宠粉呗。”
“别动。”南曦冷冷发生警告。
黄怡怂包地认命道:“好、好,我不动,只许打一下啊。”
下眼睑处好似让指尖轻轻扣了下,南曦松开手,叮嘱道:“换款睫毛膏吧,容易晕染。”
黄怡惊喜地睁开眼睛,反应过来南曦在帮她调妆呢。
当即紧紧搂住南曦,大大亲口小脸:“谢谢小祖宗,回头我问问ay。”
“嗯。”
闺蜜仨闲聊会儿,菜上来了。如黄怡所说,任飞霞准时出现,充当吃客和陪酒。
通常人的体重和酒量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任飞霞在沟通上不善言辞,但喝酒真不弱。陪着杨盼盼从头喝到尾,最后两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得亏那是杨盼盼,黄怡熟悉的杨盼盼。换个其他人,哪怕是男的,估计新娘子都得吃醋。
所谓酒壮怂人胆,在临分别之际,任飞霞终于敢多正视南曦几眼,忍不住夸赞道:“真漂亮,可惜啊,”
不知是否有意,在黄怡大巴掌落下前,下句及时道出:“可惜啊,我有老婆了,外面美女千千万,不如家里老婆热炕头啊。”
黄怡来不及收回的手当众给大家表演了出,猴子摘月。
南曦拍拍过分敏感的女人肩头,贴近她耳边,低声道:“还不错,继续观察吧。”
“嘿嘿,好的。”
杨盼盼喝得正在兴头,勾住南曦胳膊,依依不舍道:“美人啊,咱们快乐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啊,你真的舍得丢下我们离开吗?我喊了公司几个关系不错的人,咱们去唱k啊。”
“对啊曦曦,难得有时间放松聚聚,晚回去点吧。”黄怡抱住南曦另只胳膊,帮忙搭腔。
两人左右夹击,南曦如同让按进糖罐里的蜜蜂,坚定的心逐步瓦解。
按亮手机,看眼时间,晚上9点半了。佘山花园在市区内,比云尚近得多。晚上不堵车,回去需要20分钟到半小时。
“走吧走吧。”黄怡狂摇南曦手。
南曦闭闭眼,妥协道:“行,我10点半回家。”刚刚有给张亦辰发过信息,至今未收到回信,估摸着他还在忙,反正赶在他之前回家就好嘛。
“耶!万岁。”杨盼盼握拳欢呼。
黄怡开心地扭扭身子,从背后推着南曦,一起走向停车处。
任飞霞喝了酒没法开车,大伙随南曦上了大奔商务。
黄怡心情大好地从包里掏出喜糖,递给小李,说:“沾沾喜气。”
小李前后翻转下大红袋子,好奇问道:“黄姐,家里有喜事啊?谁啊?你吗?”眼尖地扫到最后垫尾上车的任飞霞,嘴甜喊道:“姐夫好。”
“你好,”任飞霞越过后位,使劲握握小李的手。
黄怡拦都拦没拦住,让小李简单一句话炸露馅了。
等任飞霞握完,收下小李暧昧的眼神,黄怡把任飞霞拉回座位,小声质问:“你怎么能承认呢?”
任飞霞脸上刚扬起的开心瞬间消失,酒醒了大半,愁苦道:“那咱俩结婚了,我不想搞得和做贼似的。”
“哎呀,这不是有,”后面的话让南曦一把捏回。
黄怡疼得眼泪快出来了,揉揉大腿面,家里小祖宗下黑手好狠啊。
“你啊,你自己想想吧。”黄怡把任飞霞丢到一边,侧身茫然地望着南曦,问:“曦曦,你怎么向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