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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青侍寝的消息犹如炸雷一般很快传遍六宫。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个侍寝法。
这样丢人的事穆修齐自己不会说,晚青也不愿没事找事。
故而所有人都传着,她自潜邸就是穆修齐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如今入了宫更为她破了戒,连新人入宫一个月的候期也不用等了,便能爬到龙榻上去威风。
第二日一早,皇后身旁的青黛天蒙蒙亮就入了撷芳宫交代晚青,“晚贵人头次侍寝,第二日需得叩谢祖宗恩德。先去了奉先殿奉香叩谢列祖列宗,再往皇后宫中去请安吧。”
由不得晚青推脱,由荷洛她们伺候着晚青简单洗漱一番,青黛就带着她往奉先殿去。
等顾舒然起身梳妆打扮毕欲往皇后宫中请安时,才知道晚青一早就已经出了门。
她自顾往凤鸾宫去,侯了须臾,余下的嫔妃皆已到齐。
颖妃一入内目光在殿内晃了一圈,寻不见晚青的影,便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哼,有的人呐,可真会蹬鼻子上脸。不过侍寝了一次,威风什么?竟连给皇后娘娘请安这等事都不放在心上,难不成还要咱们候着她?”
荣嫔亦是满腔的嘲讽,“如今不过初次侍寝就这般目中无人,往后再让她得了子嗣她又要怎样?”
纯妃拨弄着鎏金护指,眼尾瞥向顾舒然,“舒嫔,你和她同住,她又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不知道规劝着她点?她不懂分寸,你也不懂?还是这便是你们顾家的家教?”
“青儿妹今日出门极早,嫔妾只当她是一早来了凤鸾宫给皇后娘娘请安。青儿妹向来有分寸,她不会做出这样失尊卑规矩的事。许是......许是皇上唤了她去?”
“笑话!”颖妃讪笑一声,厉色质问,“她守尊卑规矩?你呢?你一口一个‘青儿妹’,当这帝苑城是什么地界,是你顾家后花园吗?此刻是皇上早朝的时候,皇上早朝唤她去?她有多大的面子?你别是残废了手连带着也伤了脑子了!”
最后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
于议论和讪笑声中,皇后姗姗来迟。
甫一落座,她便沉下脸色,眯起眼睛觑着众人,“晨起的笑闹什么?当本宫这凤鸾宫是市集吗?”
纯妃引着众人离座起身赔礼,颖妃有些不豫道:“皇后娘娘也问问咱们是在议论什么再下定论吧。您没瞧见今日给您请安少了何人?”
皇后环顾四下,眼底流露出些许压抑,很快又定声道:“管旁人干什么?管好你们自己!日日就知道闹,潜邸里闹到了宫里,不觉着丢人吗?还有,方才本宫听见有人拿舒嫔的隐疾取笑,是谁?”
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赶着跟一只打鸣的公鸡一样的颖妃登时蔫了下去。
纯妃看她一眼,偷笑着回话,“还能是谁?也就颖妃妹妹这般口灿莲花有口才,咱们哪里能比?”
颖妃瞪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贱人不说话会死吗?”
“颖妃。”皇后晦暗的眸色凝在颖妃身上,不怒自威,“本宫交代过,不许再提及那事。你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