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陶并未告诉第五夭一件事—
在孔雀洞里的反常,并非是他第一次不受控制。
在这之前,他已经自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在商都时,在涂黎案发现场外,他昏迷过去,再次醒来,却不是在深巷外。
那一刻,温陶就知道,一切正在慢慢变得不受控制。
第五夭回到第五绣,已经是凌晨四点的事。
温陶已经睡了,房间里留了一盏灯,温陶这个睡觉不开灯的人,特意留了一盏灯等他家夫人。
他的原则和例外,正逐步对她土崩瓦解。
偏爱和宠爱,正朝她敞开怀抱,等她飞扑而来。
受了熟睡的温陶感染,又也许是回到住处,第五夭困得不行,眼都睁不开了。
脱了鞋,借着床头的光爬上床,缩进温陶的怀里。
她一出现,熟睡中的温陶便醒了,动作极为自然的将她搂入怀里抱着,“忙完了?”
他从不问她去做什么,她要离开,他放她去,只要最后回来他身边就好。
来日方长,他相信,他家夫人的一切,他都会知道的。
“嗯。”手懒懒搭在温陶腰上,第五夭紧闭眸子,声音懒懒的:“完成了一单生意,了却一桩夙愿,转身又接了一单。”
她可真是忙得紧。
亲吻第五夭额头,温陶声音温绻:“嗯,睡吧。”
听她声音就知道她累了,懒洋洋的。
第五夭在温陶的轻哄下睡了,只是难为了温陶,这一折腾再也睡不着了。
这一睡,第五夭直接睡到中午,从凌晨四点到中午,温陶从未合上眼。
手都被第五夭枕麻了,他愣是吭都不吭一声,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