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话可不能这么说。”一直没开口的温徐歇,适时开口,“奶奶也好,我爸甚至是三叔四叔,都是极疼陶之的。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害陶之呢?”
温徐歇之所以开口,是他觉得由着温老夫人来说,事会越遭。
而且,他隐隐觉得第五夭刚才的一番话,话里有话。
她不像是会无聊到说些不相干的事的人,一旦说了,多半是内藏玄机。
“陶之喝这药喝了整整八年,若真的有问题,陶之不该是最先发现的吗?”将问题引到温陶身上,温徐歇温柔的道:“再说了,凡事讲证据。
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奶奶和三位长辈的行为,不合身份。”
“给陶之准备的药材,都是珍稀名贵的,精心熬制为他滋补身体,有利无害。”
温徐歇话里意思很明确,你要认为药有问题,认为是几位长辈故意要害温陶,那就把证据拿出来,不然就不要凭一张嘴逼逼赖赖胡说八道。
托腮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温徐歇,第五夭红唇亲启:“温管家,药汁还有吗?”
她也没接温徐歇的话,只是偏过头去看温管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突然被点到名,温管家不敢隐瞒,“有,厨房罐子里还有得多。”
她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让温家人很是无奈,就像是蓄力出击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很鸡肋。
得到温管家的回答,第五夭眼里满是冷意,声音乖邪:“去,给没人盛一勺端出来,让他们也滋补滋补身子骨。”
“或者,你去把药罐端出来,我来给他们盛。”
第五夭这一出,彻底打乱了温家人的阵脚。
十分钟后,温家人看着自己面前小碟子里黑漆漆的药汁,一个个脸色比黑色药汁还要黑。
分好了药汁,第五夭撑着脸,慵懒随性的看着他们,“既是滋补身体的药,那大家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