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着他是顾易的二哥,宋归尘就要口吐莲花了。
不过,这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宋归尘皱眉看了看四周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决定小事化了。
为什么每次下山,都有这么多探究的目光呢?
搞得她不得不端着步子,目不斜视,全力忽视这些人的打量。
顾行之忿忿地甩了甩衣袖,坐回茶馆。
柳逢春问:“顾兄弟,那位就是孤山上的宋姑娘?”
“不是她还能是谁?像谁欠了她八百两似的,冷着一个脸。”
“怪不得,四周围了这么多人……”柳逢春拉长脖子看着宋归尘离去的背影,“原来是宋姑娘。顾兄弟为何对她有这么大的怨念?”
“我说你这个小白脸,咋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问呢。”
“这也是职业所在嘛,多思多问,才能有好素材,才写得出好话本。顾兄弟你不知道,我最近发现,杭州百姓对这位宋姑娘的好奇程度,比对林先生的好奇程度还高……”
顾行之嘴角抽了抽:“你别告诉我,你正准备写关于宋归尘的话本子。”
“原来宋姑娘全名叫宋归尘啊。”柳逢春掏出怀里的小本本,快速记录下来,“顾兄弟,索性顾姑娘现在也还没有到,你再给我讲讲关于宋姑娘的事吧。”
顾行之:我们来这里的正事是什么?
“喂,我说柳小白脸,你有没有搞错,温姑娘现在不见了哎,你还有闲心好奇别人的事情?”
“这不是忙里偷闲——”
“行了,你慢慢在这里忙里偷闲,我没闲心给你讲什么故事,我去周围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哎哎哎,可是顾姑娘交待了,要我们在这里等她。”
“你在这里等不就好了!”
柳逢春无奈地看着顾行之走远,叹了口气,边往小本本上奋笔疾书,边等待去了提刑司的顾紫萤。
顾紫萤此时正缠着顾提刑,将温言很有可能遇害的事情一一和顾提刑讲了,又道:
“爹,您知道的,官府那些人都是光吃饭不干事的,他们一股脑将证人抓走,也不过是关上十天半个月,将人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放出来,到最后,温姑娘只怕也找不回来。”
“爹,您最是公正严明的了,在您治下出了这样的事,您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
顾提刑放下案卷:“杭州治下的案情,自然有杭州知州去管,若不是什么大案子,提刑司是没有必要插手的。”
“爹,这就是大案子!您相信我,那温乐师肯定是遭遇不测了!”
“即便她遭遇了不测,可死不见尸,也只能以失踪案办,同样是官府的事情。萤儿,你一个女儿家,眼看就要谈婚论嫁了,好好跟着云姑姑她们学礼仪,不要整天在外头瞎混。”
“爹~~”
“好了,你退下吧,为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顾紫萤委屈又生气:“爹,您是不是不敢惹王钦若那老贼?”
“萤儿!”顾提刑无奈地看着小女儿,“今日的事,六艺坊是去官府报的官,提刑司也没有插手的理由呀,就算你拿了提刑司的搜查令,要去官府拿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不是主动往王钦若嘴里送肉么?”
“可,可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