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玉簪,你总该记得?”
宋归尘定睛一看——好家伙,竟然和自己头上戴的一模一样。
只听武红烛冷声道:“这是你娘和我娘当年为你我定亲之物,你也有一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杜青衫笑了:“我娘倒是给过我一支玉簪,不过她可没和我说过,这是什么定亲之物,而是告诉我,日后若遇到心爱的女子,就将玉簪送与她。”
他说着公然拉起身侧宋归尘的手,朝武红烛道:“很幸运,我已经送出去了。”
“杜青衫,你!”
武红烛眉头一皱,看着宋归尘发髻之上插着的玉簪,好看的凤眸凶光顿起,突然一挥长袖。
宋归尘只感觉一道惊人的残影掠过,还未反应过来,杜青衫和武红烛已飞至几丈开外,打成一片。
抬手摸了摸发髻之上,玉簪已经不见。
宋归尘不会武功,那边二人酣战正激烈,她也不敢靠近。
只得远远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出招的速度叫她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一道青影一道红影由近到远,在西湖之上掠过,越来越远。
这是宋归尘第一次见到杜青衫与人动手。
早就知道他武艺高深,轻功绝佳,没想到,竟有人能和他对战这么久。
那个武红烛,真是厉害极了。
宋归尘只好沿着湖岸追过去,好在二人也不是真要打个你死我活,杜青衫将武红烛抢去的玉簪夺回后,便不欲再战,而是施了轻功,回头将宋归尘捎上,绝尘而去。
留下一袭红衣的武红烛站在西湖边上,银牙咬碎。
顾府东苑,某间厢房房顶。
宋归尘:“你这个青梅不得了。”
“不是青梅。”
“得,你这个‘故人’真了不得。”
杜青衫摊开手里的玉簪,无奈地道:“她爹曾是镇远镖局总镖头,和我爹是过命的好兄弟,我娘说过,这玉簪只有这么一根,可她怎么也有……”
“这玉簪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怎么会只有一根?”宋归尘道,“别真是你娘和她娘给你们定下了婚约,以玉簪为凭——”
“不可能。”
杜青衫打断她的话。
“这玉簪是我娘亲自雕刻的,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呢,她打磨好之后,直接给我了,绝对没有第二支。”
宋归尘:……你娘到底是什么人才?追女孩子的道理一大堆,还会亲自刻玉簪。
“可是武红烛手里的那根玉簪,确实和这个一模一样。”
“这也是我好奇的。”
杜青衫浓眉深锁,百思不得其解,宋归尘见不得美人皱眉,叹息一声:
“好了好了,我才不管她和你有没有婚约,就算有,也可以取消的嘛。”
“小尘所言极是。”
杜青衫笑开了,待回味过来,又忙十指对天表忠心:
“我和她真的没有婚约,小尘不知道,武红烛仗着比我大了几岁,从小就调戏我,一直以我的未婚妻身份自居,实在是避之不及......”
察觉到身侧氛围不对之时,已经来不及了,杜青衫只觉得腰侧一疼,宋归尘恶狠狠道:
“好啊,她还从小就调戏你?”
“我可没给她好脸,我对她躲都来不及呢。而且,六年前,她们一家就搬去了洛阳,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哼,休想骗我,你们是青梅竹马,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了,可不得旧情复燃。”
“哎呀小尘,你这就冤枉人了,我和她没有旧情,真没有。”
宋归尘斜了他一眼:“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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