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看到了,今樊楼出了无头命案,官府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楼中生意大受影响。此命案一日不破,樊楼便一日不能正常营业,我执掌樊楼,看在眼里,焦在心头......”
顾易闻言,忖度道:“姑娘放心,官府定会早日破案,还樊楼清静。程判官也有明言,待排查樊楼众人之嫌疑,找到死者头颅后,便会恢复樊楼原状。”
“可惜,官府之人将樊楼查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那死者的头颅。”祝令仪道,“依我之见,凶手既然取下死者头颅,定然是不想让人知道死者身份,又怎会将头颅藏在樊楼?”
“姑娘说得也不无道理。”顾易吃饱了,放下筷子,望向祝令仪,正色道,“祝姑娘将顾某叫来,不是专门说这事的吧?”
祝令仪一愣,随即笑道:“公子好机敏。”
她走到窗前,往楼下望了望。
楼下官兵把守,街边围观的百姓早已被官兵轰走,宽阔的街上除了官府官兵,再无其他人。
祝令仪放低声音:“我素问公子断案之名,依公子之见,那死者死因为何?又为何出现在公子床头?”
她神色肃然,欲言又止,显然是心中有事,却又遮遮掩掩,不肯明言。
顾易见状,起身反问:“姑娘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祝令仪站定,一脸高深地望着顾易,缓缓道:“昨夜丑时,公子离开过樊楼,五更时分方才回来,我有一问,公子去了何处?”
顾易大惊。
他昨夜醉酒,一直昏昏沉沉,今日在樊楼醒来,全然不记得昨夜自己是怎么上的楼,更不记得昨夜自己究竟有没有离开过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