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轻声道:“不是说了,晚上浙哥哥就回来了吗,怎么又念叨呢?”
顾易笑了笑:“小孩子玩得好,一刻都不忍分离。”
他想起阿崔和阿杞。
这段时间,阿崔就想个狗皮膏药样,不论做什么,都要跟在阿杞身后,也不管阿杞总是绷着个脸。
小孩子的喜恶,总是放在脸上。
“正是呢,小溪和阿浙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深厚。”
“原来如此。”顾易微一沉吟,“对了,那日娘子说书时,说的是江南侠盗《我来也》的故事,不瞒娘子,在下正是江南杭州人氏,在这举目无亲的京师,乍听到家乡之事,难免生出几分亲近之感,尤其十分好奇侠盗‘我来也’和羽娘的后续,不知娘子可否与在下细说?”
叶凌笑道:“不过是一折书罢了,哪里还有什么后续?公子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任何一个话本子都有个模板,无外乎郎情妾意,或是郎有情妾无意,随便拿几个尽人皆知的人物来,添加一些细节,就是一折书。我那日说的,不过是我听了‘我来也’的大名,以他为原型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顾易笑了笑。
她的话,乍一听起来很有道理,但细想却又十分经不起推敲。
顾易又问了几个的问题,叶凌一一答了。
最后,她看了看天色,一脸歉意地道:“实在抱歉,风月楼预约了我午时去楼里说书,恐怕不能久留公子了。”
想来因樊楼出了人命案子,故而她这些日子也不用去樊楼说书,其他酒楼纷纷闻风而来,向叶凌抛出了橄榄枝。
顾易不便多留,忙起身告辞。
正踏出门槛时,他忽然回头,诚恳问道:
“对了,我昨夜和员外郎晏殊晏大人等三五好友相约饮酒,娘子可知其余众人都去了哪里?也是在樊楼歇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