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耻的是,那朱彪竟然想要拿捏我们思琪的婚事!”南宫嘉咬牙切齿的冷笑了一声,“这一定是柳氏那个贱人暗中怂恿的!”
朱彪最疼爱的幼子,是个六岁还说不清话的傻子!
若是潘安夫妇不肯应下这一桩婚事,那么潘磊的处境就危险了!
“二姐,这件事,我们需要一个人帮忙。”铃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抬眸看向她,莞尔一笑。
“谁?”
“我三哥,你三弟,南宫靖。”
一语惊醒梦中人,南宫嘉猛然起身。
“对啊,我怎么将三弟给忘了呢!”南宫嘉顿时豁然开朗,“我得立刻飞鸽传书给三弟,让他来一趟!”
“可长安距离平安府城,千里迢迢……”潘安担心的蹙起了眉头,“我担心迟则生变,若是朱彪突然对潘磊下手,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能够证明潘磊哥哥并没有对那位红袖见色起意呢?怕朱大人也没有借口扣押他了吧?”铃儿微微一笑,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
与此同时,位于府城北郊的一处低调奢华的宅院中。
南宫星正提笔默写心经。
直到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矗立在窗柩之上,他挑眉,走上前去。
摘掉了绑在乌鸦脚上的那个灰色纸筒,不经意的勾起了眉梢。
待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他勾唇浅笑。
那长长的纸条在他的指尖捻为碎屑。
六年了,你为什么还是回来了呢?
灵儿啊灵儿,你的牧尘师兄有那么好吗?
砰——
须臾间,那张奢华的黄花梨书案,被震成了两半!
过了端午之后,天气越发的炎热了。
铃儿拿着拜帖,顺利地进入了朱府。
虽然时隔多年,可朱彪对这位永乐郡主,依旧记忆深刻。
当年燕云书院的案子,他的庶女朱妙妙也是受害者之一。
他见识过永乐郡主的本事。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当今贤王妃唯一的徒弟。
“多年不见,朱大人风采依旧啊!”铃儿轻轻地抿了一口热茶,热气缭绕,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永乐郡主过誉了!”已经过了天命之年的朱彪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倒是真切了几分。
“不知道小郡主登门造访,所谓何事啊?”
“朱大人扣下了我的一位好友。”铃儿不疾不徐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眸光含笑道,“不知道朱大人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了我的这位好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