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途径一处幽静偏僻的巷子时,有人忽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辰时三刻,宁致远被杀一案再次被审理。
坐在上首的祁师爷紧紧地拧起了眉头。
这按照规矩,仵作早就该在一刻钟之前,将最终的结果呈上来了。
“来人,去停尸房将仵作请过来!”
“是……”
正当衙门的人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仵作来了。
“卑职来迟了,还请祁师爷见谅!”周仵作慌慌忙忙的跪下请罪道,“卑职在路上遇到了一行人,这才会来迟!”
“究竟是怎么回事?”祁慕礼有些恼怒的拍响了惊堂木,心情很是不佳。
“启禀大人,卑职在前来县衙的路上,被人拦住了!”
周仵作本命周灵杰,年近不惑,从任仵作已多年。
为人耿直诚恳,心直口快。
“如此说来,这个周仵作应当是个好人?”铃儿回眸朝着叶骏笑问道。
“若是寻常,他自然是个好人;可是这件事,难说。”
果不其然,大伙听出了周仵作说的话,都信以为真了。
“依你所言,宁大人的确是死于刀伤?”祁慕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正是,宁大人死于刀伤,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才会死于非命。”周仵作想了想,恭敬地说道。
“好,既如此,你便退下吧!”
案子到了如今的地步,结果已经很明朗了。
宁芊芊就是杀人凶手,实锤了!
“周仵作是吧?”铃儿忽然喊了一声,好奇的笑问,“方才周仵作不是说在路上被人拦了,才会耽误了来县衙的时辰嘛?不知道这拦路虎是何许人也啊?”
本以为可以退下的周灵杰听到铃儿的质问声时,立刻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那一抹慌乱。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已经将他的真实情绪出卖了。
“卑职见过小郡主!”
“周仵作客气啦,”铃儿不以为意的笑着摆了摆手。
只是她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周灵杰,你能不能详细的说一说,有关你给宁大人验尸的经过呀?”铃儿看着他,诚恳的笑着,“不瞒你说,我对仵作一职很感兴趣,所以周仵作能不能同我们聊聊替宁大人验尸的经过啊?
比如宁大人的四肢有哪些外伤啊?他临死之前吃过什么呢?周仵作有没有仔细的查验宁大人胃里的东西啊?”
“回……回小郡主……”
“周仵作不必惶恐,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身为仵作,可不能被人欺骗了啊,您想想,若是您今天踏不出县衙的大门,那些人还会好心好意的给你银子让你夫人看病嘛?”
“小郡主……”周仵作猛然抬眸,对上了小铃儿那双明显已经洞悉了一切的眼眸。
顿时醍醐灌顶,彻底的清醒了。
“回小郡主,回师爷,宁大人的真正死因不是被人抹了脖子,他是死于乌头毒!”最终,内心的正义还是战胜了邪恶的渴求,周仵作跪在了地上,将宁致远的真正死因,和盘托出了!
“乌头?宁大人是中了乌头毒才死的?”
“怎么会中毒呢?究竟是谁,是谁想要害我夫君!”
“周仵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你不是还说,宁大人是死于刀伤嘛?”
“祁师爷,小人被人威胁了。”周灵杰苦笑着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