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渊说着倒惺惺相惜起来,我们俩人借着月光,坐在供庙的门槛之上,胡乱大快朵颐了一顿,只吃的杯净壶空。
二人吃完,借着月色,便开始缓缓谈心。
我犹记得上次玉渊对我说起,说她们家的小姐有邪病,因此才会到我们阴山簿来治病。
我顿时生起了好奇,打探着问玉渊。
“对了!昨日你方对我说,你们家小姐得了什么邪病,究竟是个什么病症啊?”
玉渊无奈的缓缓一笑,眼神有些失意落寞。
她慢慢对我讲述。
“其实,我们家小姐也是个苦命的人。”
原来,许家小姐大名许良人,是洛城许家最小的女儿。
许良人自幼熟读诗书,颇有些才智,并且是把做生意的好手。
许家在洛城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旗下也有瓷器,丝绸,珠宝,酒铺等多个行业。铺面薄田更是无数。
如此大家大业,自然需要一把好手打理。
只可惜,到了许良人这辈,家里只余下两个子嗣,一子一女。
许良人上头还有一个大哥,是许家现在唯一的男丁,却是个不学无术之辈。
许老爷有意把自家的产业全部交给女儿打理。却不成想,这主意却给自家的女儿招来了莫大的灾难。
玉渊缓缓对我诉说。
“我们家的大少爷许成义,却是洛阳邑有名的浪荡子。
其自幼不好诗书,只与那众泼皮小厮一处浑玩。后因为家中人丁稀薄,十七岁便接手了许家瓷器生意。自管起了窑厂,腰包愈发充足,便整日闲游纵乐。
他又结交了几个官僚无赖,均是些赌博吃酒的好手,凑了六人,按年岁排行。许成义行四,又因生了副好相貌,众人便称俏四爷。
只见其粉面油头,臂膀无力。手脚却实为轻浮,平日在许家最喜欢去吃那些俊俏婢子的豆腐。
我还记得,那时正是我们许家当老太爷刚刚去世。大少爷在老太爷的灵堂刚守完头七,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回了园子。
正见了几个小婢子正蹲着石阶上掷石子。其中有一个叫梅香的,年芳十五,生的细眉杏眼,颇有几分姿色。那许成义往日里便早有意收用她,只是碍于我们老爷看的紧,一直不曾得手。
那日,因为他守灵堂。禁了几日欲,愈发的如恶狼一般。再看那梅香便更是媚眼如丝。也巧,那梅香今儿穿了一身紫色梅花样短衣,下配一条墨色长绦裙。蹲在石阶上,只不经意露出半寸后腰。那许成义见了,顿时蒙了心窍,也不作声,只偷偷在梅香身后蹲下,伸出右手,顺着后腰处便猛的滑进衣服里。
那梅香正玩的尽兴,不曾注意有人在身后,忽的觉得后身一阵冰凉,只顺延到前胸。吓得顿时一个激灵,跳着脚站了起来,一转头,才看见许成义正蹲在地上伸着右手,两眼含情的笑看她。
这事儿都是常有的,在我们许家早都见怪不怪。
那许成义见梅香只在下首站着,垂了头,板着面,也不理睬他,便上了赶子去撩拨。
只去梅香身侧,闻她头油香味。
这件事儿正好被我们家老夫人看个正着。我们老夫人重男轻女。最是偏爱大少爷。
他总觉得大少爷混玩儿都是被家里的下人带坏了。所以尤其见不得大少爷勾引别的丫鬟。
反正从那之后,我在许家便再也没有看到过梅香。
听其他的丫鬟们讲,说梅香被我们老夫人杖责20大板,然后丢出了许家,最后惨死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