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有无数的弟子涌入我们阴山,看起来好不热闹。
我一个人在三清供庙之内待的久了,平时连个说话叨扰的人都没有。除了张大哥偶尔会过来看看我,适当的关心我几句。
或者是严七崖从山下为我买来什么书籍,笔纸。剩下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
现在想来,我已经整整有十几天的时间,没有好好的和人说过话了。我总是会担心,会不会哪一天,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哑巴。
一个心里脑里皆是妄想,口中却再也蹦不出一个字的哑巴。
于是,我特意让大脑壳帮我安排过来一个人手,代替我守两日的三清供庙,这样,我便也可以凑到山门那里,见着各个地方的众弟子来来往往,凑个热闹。
徐虎诚下令,在阴山簿的山门之处,设了一个登记桌。
每天有专职的人员坐在桌子前面,但凡是有弟子进入阴山山门,先要登记姓名,所属门派。然后便有我们阴山部的弟子们为他分配卧房,再亲自接引他前去。
这么一来,阴山簿的山门之处每天都热热闹闹,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并且这些各个地方的弟子们,真的是参差不齐,奇形怪状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只当这茅山门下的四簿,其他的那三个簿都和我们阴山簿一样,有着统一的服装,一个个训练有素,看起来便有道家大侠风范。
却不成想,原来这茅山门下的四簿,只有我们阴山簿一处让这徐虎诚管理的井井有条,随便拉出来一个小弟子,都是家境优越天资聪颖。能够熟读四书五经,文武双全。
而其余的那几个山门,他们门下的弟子们好像就如同凑数的一般。服装都是各穿各的,收弟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但凡是个手脚健全,智商完善的齐全人,好像全部都可以进入那几个山门一样。
今日,手在阴山山门处登记桌上的是节义堂的弟子,也是与我和严七崖一同入山门的那一波人。
我仗着和他们有一个月同床共枕的交情,便也在这登记桌的旁边混了一个位置,最主要的便是看热闹,放松一下心情。
今日一大早便已经有人陆续往阴山簿赶来,第一个来的是一个长脸儿的壮实男人,身上扛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左手还拿着一个翻天锤。
刚一进阴山山门,略过我们登记桌,就要往里面闯。
严七崖也在此处,他见状,急忙上前拦住这个长脸儿男人。
“唉!想要进山,首先得登记啊!”
那长脸儿男人闻言一愣,乍个膀子,脸上好不委屈。
“登记个啥?俺是过来考试的!你们拦俺干啥!”
严七崖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一个档案本。
“我知道你是来考试的,这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这么多的人,哪一个不是来考试的!
进山门需的登记,这是我们掌门的吩咐。”
严七崖说的有理,并把自己手中的毛笔和档案簿交给了这个长脸男人。
“你把自己的姓名,籍贯,来自于哪个山门全部写清楚了。然后我们给你分配房间,带你去你自己的卧房。”
那长脸男人见状,将自己手中的大铁锤狠狠地往地下一掷,砸的我们山门地面的大理石都是扑通的一声狂响。
这男人扯着喉咙,老大的不情愿。
“你们这摆明就是调理人,俺又不认识个字,俺哪会写那些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