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医术高超的人通常或多或少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或者是毛病,比如他,每次看到光滑白皙的皮肤就想扎几针。
但是行医多年,这对鲜血皮肉有如此浓厚兴趣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取些皮肉这话说的轻松,就如拔根头发一样。
“怕是也没有异样的。”虽然知道言玥这个女人就是欺负过小师妹的那个,娄堰还是将这话说出了口。
“小娄你有所不知,老朽活到这把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体如此康健之人,她一定是有异于常人之处。”
“她的脉象也奇特,明明一团糟,可身体何处都没有呈现出来,就好像诊出来的脉象完全是虚假的一样。”
“虚假的脉象?确实有改变脉象的药,只是药性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褪散。”
况且,这样的药皆极为伤身体,代价多数是寿命的损耗。
季太医将小药箱抱紧,“等过两天我带你去言姑娘那诊脉,你便知道了,这姑娘奇特得很。”
“为何要过两天?”娄堰不解的问道。
季太医挠了挠头,“这老朽也不大懂,只知道言姑娘住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被精兵包围,就连老朽看诊而不过是三日一去。”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季太医,娄公子,大理寺到了。”外面驾车的许渝面无表情道。
他今日本是值夜到三更便可以回去睡觉的,哪知道中途被抓了壮丁,只能过来驾马车。
季太医带着娄堰轻车熟路的走到关押桑落的牢房。
昏暗的牢房里,有着极其难闻的霉味,两边皆有手持刀剑的将士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