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堰缓缓勾了勾唇角,“你家姑娘瞧着慈眉善目,心里定然是善良的,哪里舍得问罪于你,快快起来吧。”
许渝将这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慈眉善目,这个词用在言姑娘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言玥隔着面纱,也懒得做出和善一面,面无表情的看向碧桃,“没听到娄公子的话吗,你还不起来?”
碧桃羞怯道,“多谢娄公子。”
看一眼言玥眸子里透出的冰冷,再看一眼言玥身侧丫鬟红的像煮熟的螃蟹的脸。
娄堰不禁挑了挑眉,这主仆两之间,有点意思。
一个将自己放在主子的位置上却总是放下身段自以为亲和体恤下人。
一个并没有将自己放在奴婢的位置上并过多逾矩。
这两人竟然还能和谐的站在一块,真真叫他好奇得紧。
“姑娘近两日可有不适。”季太医上前如先前一般问了这句话。
不过看着面色红润有光泽的,应当没什么大碍。
“这几日,我感觉心口处总是隐隐作痛,有时甚至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一样。”
季太医:???
前两次他过来问这句话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可不是这样的。
当时她分明回答,已经没有大碍。
怎么几天药喝下去,反倒严重了?
“劳烦姑娘伸出手。”季太医将背在肩膀上的小药箱放在一旁的桌上,揉了揉脸颊,露出一个自以为和缓的笑容。
言玥看了站在季太医身后的娄堰一眼,眉头轻皱,这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