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夏至恨得跺脚。
这人也真是,既然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不是应该高傲的离开吗?干嘛还赖在这儿呢?
这么有钱这么厉害,何必来这儿受人家的气呢?
说好的绝情冷清霸道无义的大反派呢?
你倒是反派一个给我看看啊!
俞志明进来了:“都听见了?还要我做什么?我跑了这么几次腿,够吃野鸡的了吗?”
夏至小脸紧绷绷:“不够。他在,我不做。”
“唉!”俞志明重重的叹气:“那池少来,我得做什么东西给他吃呢?这么个时候,这附近也没个酒店饭店的……”
“谁?池骋要来?”
“是啊,说是要来。”
“他来干嘛?”
俞志明皮笑肉不笑:“我敢问吗?你应该知道的吧?”
夏至斜眼:“那你之前也没说?”
“万一池少要给你个惊喜呢?”
“……胡说八道的。”
夏至嘟囔一声,走向灶台,拿着把大菜刀,一刀剁掉野鸡头。
看样子,是要做饭了喂!
俞志明在夏至身后握拳,无声的:“yes!”
厨房开始飘起炊烟。
有噼啪的柴火声,有咄咄的剁菜声,有呲呲的热油声。
乔一泊坐在院子里,看远山如墨,听倦鸟归巢,和景桑成说:
“景教授,忽然觉得,这种山野田园的,守着日落吃一顿饭,似乎才是过日子。”
景桑成点头:“是。我们每天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看看风景,喝喝茶,这么什么都不做的等着吃饭,竟然觉得很好玩。”
“哈哈哈,不过,你是受欢迎的,我似乎不太受欢迎,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乔总之前和小夏有过过节?”
“没有。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在沙市嘛……呃,你说,是不是上次我突然离席,她觉得我对她不太尊重?”
“不会。小夏是个有礼懂事的好孩子,真的,我从她身上,挑不出毛病来。”
“可除此以外,我根本就没有……”乔一泊深思,真是把所有的记忆都调动了起来:
“等等,后来吧,我在一个百货公司门口又见了她一回,我没跟她打招呼,她是不是觉得我不好打交道,或者为富不仁什么的?”
景桑成摆手连连:
“哪儿能呢,你这为了我国的中成药事业,真的做了好多好多事,你成立的益博基金,救助了多少癌症患者,如果你是为富不仁,我就不知道还有谁是不为富不仁的了。”
“那倒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不请而来?”
“也不算,我有和她说,我会带制药业的商家来谈谈,她说欢迎啊。”
“那可真是难倒我了。”
两人正在交谈呢,池骋肩膀上站了只鹦鹉,出现在了院门口:“什么东西这么臭啊?乔叔叔,这院子里养猪了吗?”
他捂住鼻子进来,目光很快放到了桌子下的一个缸子,不解。
乔一泊向他招招手:“你来啦,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南省中医大的景教授……”
乔一泊给池骋和景桑成介绍了一下,等落了坐,池骋的目光依然回到那个缸子上:“你们坐在这儿……不臭吗?”
景桑成无奈:“久居鲍鱼之肆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