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乔一泊的震惊。
但是夏至就是不转过去看他。
她也很紧张好不好!
她发现自己都不生他气了。
她发现自己内心里还有点同情他起来。
唉!
现在要怎么办呢?
怪尴尬的。
车厢非常安静,只有动车行进中的轻微“哐当”声。
夏至看着窗外疾闪而过的景致,脑子里也像有疾风暴雨在闪过一般。
他应该能听懂她的意思的吧?
他要是听懂了,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咳咳!”
乔一泊大力的清了清嗓子,但后续的话,却间隔了很久才说出来:“夏小姐是怎么断定刚才所说的情况的呢?”
夏至依然未转头:“我刚才说了很多,你指那一句?”
“就是……你说,我的情况,不是因为十八年前的伤那句。”
“这个要说起来,话题就远了,跟你身体的机能有关,跟我的医术更有关,总之我相信我自己,你……不信就算了。”
“嗬,我倒不是不信,只是……”乔一泊短促的笑了一下,似乎是想给自己圆场。
夏至忽然转了头:“只是你更相信别人,比如给你下诊断书的人,是吧?”
乔一泊嘴角抽了抽:“不是。给我下诊断书的人,已经过世了。”
夏至哑然。
这倒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事情的结局是这样,那,一切就只能算了的吧?
她总不能自己和乔一泊说,我就是你那个很幸运的、存在于十八年到十五六年前之间的孩子,你认了我吧。
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过,她真的不讨厌了他了。
池骋说的对,他是无辜的。
他不但无辜,还是个倒霉鬼。
她不能和倒霉鬼去计较的。
乔一泊也不再说话,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那些随从倒是回来了,带来一些便餐。
乔一泊只是伸手向夏至那边指了指,他的助理就很是有眼色的给夏至这边的小桌板上放了一份饭菜,还有饮料、酸奶和水果。
夏至没客气,拿起来慢慢的吃。
乔一泊那边也是默默的吃了起来。
但显然,乔一泊没什么胃口,才吃了两三口,就拿纸巾擦擦嘴,放下了。
他隔着走廊问夏至:“我可以知道夏小姐是往那儿去吗?”
夏至几乎吃完了,正喝酸奶,不答反问:“你呢?你先说。”
这个问题,非但没有让乔一泊反感,他反而宽容的笑了笑:“我最近在这边做些调研,现在回沙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