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美,但是此时进了这个屋子,她顿时产生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的感受。
首先是季河灵,在一屋子美人儿中,气势最强,身形最挺拔高挑,所以最醒目。
然后是季河灵对面坐的一个女孩子,冰雪团子一般,也是美得耀目。
未免惹人怀疑,唐苏苏不敢东张西望,只一眼晃过,莫名觉得这个冰雪团子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再者是中间主位的两个妇人,一个是唐苏苏曾经见过的云寒的母亲萧素素,另一个想来就是云寒的岳母,刚刚那个传话青年口中的“东方夫人”了。
她容貌跟萧素素不相上下,膝盖上坐着个五六岁粉雕玉琢的小儿。
两个妇人的孩子都二十往上了,年纪应该都应在四十以上了,但是都丝毫不见老相,看起来非常年轻,一举一动都高贵优雅,风韵动人。
另外,她们身后还站着些丫鬟,也都是个个不俗,各有千秋。
云清进屋,她们都站了起来,跟他问候。
云清一一见了礼,拉身后的云寒出来,指着东方夫人说:“快拜见你岳母大人!”
云寒有些认生地瞅着东方夫人,行了个礼,声音又小又涩地叫道:“拜见岳母大人!”
东方夫人上下打量他一番,极为亲热地扯他在自己身边坐了,悲喜交加地抓着他的手说:“可怜的孩子!”
这时,唐苏苏看到幼学走到云寒椅子背后,跟其他侍女一样,侍立在侧。
于是她也走过去,站在椅子背后。
“听说姐夫去寻天医门神医了?”东方夫人问:“可找到了?”
云清点头:“倒是幸运,姒异丫头的三姨父正好有关系,找来了天医门的门主给寒儿看了。”
大家都扭头看向姒异(唐苏苏)。
唐苏苏咧嘴笑了笑。
“这丫头长得好!她姓姒?”东方夫人微笑问:“莫非是相山姒家的?”
萧素素回答:“是啊!她是相山姒家的次女,早些时候跟着云杳,寒儿出来后,姨母就让她来照顾寒儿。”
东方夫人用看自家女儿情敌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淡淡问:“你姨父跟天医门什么关系?”
唐苏苏说:“我姨父的女婿的外祖母的表侄子,正好是天医门的一个学徒。他们见到昆仑的拜帖,门主便亲自来了。”
“你的嗓子怎么了?”萧素素插问。
“哦,外面下雪,奴婢贪玩,一时着了凉,引发了旧疾,过几日就好了。”唐苏苏回答。
“呵!什么姨父的女婿的表侄子!”东方夫人笑:“喉咙虽哑了,口齿还挺伶俐,我学都学不来!”
萧素素笑而不语。
“那天医门的神医怎么说?”东方夫人又问云清。
“哎!谁都可以瞒着,唯独不能瞒着你们……”云清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那天医门的门主说,寒儿伤到的地方已经坏死……也就是说,寒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修为倒是无损,但智力,只四五岁孩童一般,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