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德不关注这些,偶然瞥过这些玫瑰,一语未发。
三辆豪车很快抵达云海庄园会客厅。
简白一早便在厅前等待。
“江先生,江夫人,霍小姐。”
简白请他们进去。
会客厅精美华贵,玉样的石柱雕刻繁复花纹,典美庄严。
三人于墨绿鎏金欧式沙发上坐下,简白弯腰,“江先生稍等,江少稍后就到。”
江云德点头。
身边的霍梓柔端坐在沙发上,视线不动声色地在简白清秀的脸上滑过。
江执正回完唐念的消息,从书房起身,来到会客厅,身后跟着简尚。
霍梓柔见到江执,眼底亮起。
江执五官精雕细琢,轮廓线条流畅,皎如冷月的眉宇压着沉沉的威压,孤逸清冷,宛如立于云端。
江元德自从去年江家那场惊变外,再没见过江执,如今一见,只觉气势煌煌如利剑,让人越发不敢直视。
江执落座,“叔父找我有事?”
江元德,前任江家家主江禄泰的弟弟,江家长辈。
也是所剩无几的江家人之一。
江元德和江执关系还算缓和,温和道,“你叔母生辰快到了,我想请你来参加她的生日宴。”
江执那两年深居简出,他们这些人见一面都难,更遑论请他来生日宴。
今年江执痊愈,江家又遭了场大清洗,人员所剩无几,加上江家原本就低调,也是时候请一请其他家族。
江执面无表情,“我到时会去。”
霍千梅今年五十二,保养细致,她侧头,耳上的翡翠耳坠流动凝翠的光,“往年你都没来,今年能来,叔母实在开心。”
江执颔首,不置一词。
霍千梅已经习惯江执冷情的性子,也不动怒,微微笑道,“你生辰也快到了,不如叔母也替你办一场生日宴。”
江执生母早逝,父亲去年病逝,他们是江执的长辈,关系算不上恶劣,就想拉近一番。
“不必。”江执面容冷淡,拒绝地干脆利落。
霍千梅抿唇,面上有点尴尬。
“姑姑。”
霍梓柔挽住她的胳膊,少女娇柔的像一朵花,甜甜蜜蜜,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和娇憨,“江少事务繁忙,就不用举办什么生日宴了。”
霍千梅点点她的脑袋,神情缓和,“也是。”
说完,看向江执,“还没跟你介绍,这是我侄女,梓柔。”
江执掀眸,目光淡淡。
霍梓柔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忽然有些羞赧,目光低低垂下,不敢看他。
又忍不住心动,偷瞄了眼江执。
却发现江执早就移开眸,如远山寒月的眉宇清冷,没什么情绪。
霍梓柔咬唇,低声唤了句,“江少。”
江执没理她,看向江元德,“叔父还有其他事吗?”
江执这性子。
江元德心里轻叹了口气,“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霍千梅放下茶杯,心里有些不虞,但没表现出来,而是问道,“我来时看见云海庄园大片的玫瑰,你命人种的?”
“嗯。”
霍千梅不解,“怎么会想种玫瑰?”
江执不喜花草,冷心冷情,无端种这么大片玫瑰做什么?
而且养护的极好,娇艳欲滴,灼烈艳丽。
江执不知想到什么,眼底一闪而过的柔光,“念念喜欢。”
唐念?
霍千梅皱眉。
江执和唐念的事她听过几句,本以为是过眼云烟,图个新鲜感,现在看来,江执还喜欢唐念?
这怎么行。
霍梓柔见江执没理她,心底便有些凉,如今乍然听见这句话,粉唇紧抿。
江元德也不虞,没多说什么,三人一起出了会客厅。
远光灯亮起,加长豪车驶离云海庄园。
霍梓柔望着窗外大片的玫瑰,眼睛一痛,扯了扯霍千梅的袖子,“姑姑,江少难道真喜欢唐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