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应下。
唐念站在外围,忍不住弯起唇,转身离开。
病房内。
白松坐到她身边,看她惨白的脸,老泪纵横,“傻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傻。”
詹颉那人混账,他女儿确实娇贵养大的。
他越来越怒,满头银发颤动,“我饶不了詹颉!”
白凌雁手指轻搭在小腹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没提詹颉,“爸,唐小姐呢?”
白松一愣,立马转身,问管家:“唐小姐人呢?”
管家也不知情,出去问了圈,才转到病房,“唐小姐已经走了。”
白松愣住,从床边站起,“怎么就走了。”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道谢。
*
石麟心不在焉地回到石家。
他满身酒气,一头红毛炸起,刚回家就被石老夫人揽在怀里。
“奶奶跟了说了多少遍,少喝点酒,怎么就是不听?”
石老夫人长得富态,慈眉善目,摸了摸石麟那头炸毛,“喝酒伤身伤肝,你还年轻,以后你就知道厉害了。”
石老爷子背着手,他是石家唯一一个对石麟稍微严厉的人,此刻嫌弃地看石麟,“又喝那么多酒!前段时间邱家那个喝酒喝出肺损伤,你要是再喝下去,有你好受的!”
这话石麟听过很多遍,以前没放在心上,今天心头却猛地一跳,“好了别说了!”
他脸色有点白,两颊若隐若现的青。
老夫人不解,“怎么了这是?”
“没事。”
石麟手心冰凉,大步跨上楼梯,膝盖却一软,差点没站稳。
“哎呦,怎么了。”
石老夫人心疼得厉害,急忙忙站起。
石麟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不知为何,心慌的越发厉害,“我没事别找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老夫人不明所以,“麟儿今天有心事?”
“他能有什么心事。”
石老爷子嫌弃,“他成天逗猫惹狗,过得比谁都快活。”
石麟一个人回到房间。
他一屁股坐下,脚搭在桌上,使劲按了按心口。
那儿,心跳强健有力,昭示着主人年轻蓬勃的生命力。
根本没什么事。
石麟摇摇头,按下心底那抹不安。
乌黑夜色渐渐到来,一天过去。
“听说了吗?唐念救了白凌雁。”
“听说拔了簪子当场施针,不过几秒就令白夫人止住血。”
“还好碰上了唐念,听说唐念金口玉言,掐准半小时,不然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各类留言满天飞,将昨天那一幕传的神乎其神。
唐念刚洗漱下楼,就被桌前的三人紧紧盯住。
“怎么了?”
唐念来到餐桌边,坐下用餐。
余博延放下手上的报纸,“念念,你昨天在银爵救了人?”
唐念在吃三明治,“对,怎么了?”
还真是。
余博延、方织琴和乔书宁对视一眼。
“爷爷问这做什么?”
方织琴语气唏嘘,将昨天传言说了。
唐念嘴角一抽,“这也太玄乎了。”
她正儿八经的急救,怎么一晚上过去,就传的这么神乎其神。